堂便一直是在丞相周亚夫不情不愿的主持下,每五日举行一次没有天子在场的常朝。
刘荣悉数与会,并承担起了书记员的工作,将朝议的所有内容整理成奏疏,并送去甘泉宫,给老爷子过目。
该批准的批准,该提意见的提意见,该拿主意的拿主意。
眼下,刘荣说要举朔望朝,又说是奉天子启诏谕,那天子启肯定还是不在场;
至于天子不在长安时,太子奉天子诏,举朔望朝……
“这,可是监国太子掌政之时,才会发生的事啊……”
嗅到这么一层的政治讯息,朝野内外不由得再度人心惶惶起来。
——太子,才刚得立不久啊!
就算平抑粮价一事,太子办的十分妥当,但距离太子监国,也还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陛下这么急着要为太子铺路,甚至隐隐透露出太子监国的意图……
陛下,难道真的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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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是担心皇祖母借题发挥,才借这一出朔望朝议,来保孤几日。”
“几日之后,父皇也就该回到长安了……”
长安,蒿街中段北侧,太子宫正门之外。
太子刘荣一身戎装,站在自己的宝驹旁,一边打理着马鞍的皮带卡扣,嘴上一边如是说道。
听闻此言,一旁同样身着戎装,身后更是已经召集好太子卫队的中盾卫程不识,面上郁色不由得更深了几分。
“家上,真要在这要紧关头,如此高调的往尚冠里拿人?”
“让廷尉派人捉拿,也是一样的吧?”
忧心忡忡的说着,程不识不由再稍一颔首。
“眼下,梁王下落不明,太后都快要急疯了;”
“说是近几日,太后不是坐在榻上念叨‘梁王吾儿’,就是来回踱步间,嘀咕‘帝杀吾子’之类;”
“——便是家上,在此刻的太后眼中,只怕也是和梁王之事逃不开干系。”
“这种时候,难道不该是一动不如一静——一切,都以稳住太后为先,等陛下折返长安,再说其他吗?”
闻言,刘荣手上动作不由得一顿;
短暂的滞愣之后,刘荣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忙完手里的事便回过身。
悠然一声长叹,方对程不识苦笑道:“若单论梁王叔的事,确实如此。”
“——如果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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