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要做个好人,娘还说要多行善事,那样福虽未至,祸已经远离。”
“娘走后,她说的每句话我都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不敢有一丝遗忘。”
“后来家里只剩下我和爹,爹躺在床上天天都在懊悔,说对不起我和娘,让我俩跟着他吃苦受罪,我看的出他是真的很后悔,很难过。我那时候小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其实我一直想对他说,娘根本不怪他,我也不怪他。”
“但直到爹去世,我都没将这些话说出口。”
“爹娘都走了以后,家里除了一张床真的什么也不剩了,一到晚上我就害怕,我就用被子把头蒙起来,想爹,想娘,想他们留给我的念想,想娘讲的道理,想爹教的拳法。”
“我很珍惜这些念想,也不敢不珍惜,毕竟东西不多,要是再忘了那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宁念神色平静,似乎讲述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
老差头心尖一颤,有些难受,他这一辈子见惯了生离死别,自然能体会到宁念的感受,直到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时候宁念的性子会如此执拗。
原来这个苦命的孩子把他娘的教诲,他爹捕快的身份,全都当作了遗物。
他嘴上虽然不说,但却一直都在身体力行。
他按照他娘说的做,他继承他爹的捕快身份,他要攒钱买回朱雀街上的老宅子,再爬一回歪脖子老槐树,看一看街道上的热闹……
他……
还有好多事要做。
老差头暗自叹息一声,挪挪木凳,将酒壶强塞到少年手里,说道:“尝一尝,大小伙子,不会喝酒怎么能行。”
宁念攥着酒壶,思忖许久,最终还是学着老差头的样子,猛地灌了一大口。
劣酒入口,难以下咽。
宁念不会喝酒,仗着年轻气盛,强忍着那酸涩火辣的味道,一口咽了下去。
劣酒入喉,喉咙瞬间如刀搅一般火辣辣的疼,紧接着这股痛感顺流而下,最后来到小腹迸然炸开,化作一股暖流渐渐消失。
宁念被呛的双眼冒泪,强忍着咳意声音沙哑道:“不好喝。”
老差头嘿嘿一笑,说道:“你懂个屁!”
宁念也嘿嘿一笑:“感觉倒是挺舒服。”
老差头目光和蔼,笑道:“对喽,酒这东西,你管他好喝不好喝,喝的就是这个舒服劲儿。”
宁念听完点点头却将酒壶递了回去,站起身接着练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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