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曾泰却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本是个性情豪爽,禀性粗狂之人,言谈举止从不扭捏,自小就不知那百感交集为何物,但今日这个自小无忧无虑的小胖衙役,真真切切的体验了一把多愁善感的滋味。
这种滋味让他很不爽,很别扭,就好像无意中丢失了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永远也找不回来,心中充满了懊恼以及惋惜,总之是五味杂陈,难以描述。
自打曾泰进门,宁念就已察觉他今日举止有些反常,这根本不是曾泰的性格,曾泰虽说平日行事也会粗中带细,可性格天生,一般很难改变,在他印象中眼前这个小胖衙役一贯都是火急火燎的作风。
曾泰答非所问,他盯着宁念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开心,有点苦涩,说出的话也令人一头雾水,他晃晃还略带肿胀的大脑袋,脸上横肉如波浪荡漾,泛起微微涟漪,语气略带试探,小心翼翼,“班头,你着急吗?”
宁念未加思索,摇摇头认真回了一句,“不着急,怎么了?”
曾泰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生怕对方反悔,赶忙扭动着臃肿的身子来到桌前坐下,完全不给少年反驳的机会,“班头,反正这会街上也没什么事,你既然不着急,咱俩坐下来唠会嗑。”
宁念站在原地想了想没有说话,随后来到桌前缓缓坐了下去。
胖衙役咧嘴一笑,突然问道:“班头,你还记不记得半个月前,我去周爷那找你报到?”他直来直去,开门见山。
宁念点点头,不知对方何意。
“我小时候生过一场病,整整烧了三天三夜,后来病是好了,可我这身子自那以后就没瘦下来过。”曾泰似乎恢复了往日话痨的秉性,宁念刚刚坐下,他就滔滔不绝,嘴再也没停过。
少年默不作声,认真聆听。
也许,这世间人大部分都没在意过这一点。
若非对方是达官显贵又或自己有求于人,谁又会在他人叙事时,每时每刻都认真聆听。
其实,这世间事往往就是如此,最微末的也永远是最容易被世人忽视的。
殊不知,认真聆听也是一种很难得的品质,那是一种不经意却又发自内心的尊重。
少年便有这个习惯,但并非自小就有。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这个小小的习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产生的。
也许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他紧紧攥着一个钱袋,独自跑到周老头的住处拿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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