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权柄,还是看得脊背发凉。
账册上足有一百多名权贵。阁员、尚书、侍郎、公爵、侯爵,还有宗室、外戚.
若果常风想跟他们为敌,等于跟整个朝廷,甚至弘治帝本人为敌。
这些人无一不是弘治帝宠信、重用之人。
据常风所知,这些还只是京城中有分红的人。
地方上的巡抚、三司、知府、知县并不在列。
特别是沿海诸抚、司、府、县。全都是靠海吃海。
常风凝视着账册,更加坚定了之前的决断:此番只惩治林家,为尤天爵报仇。权贵一个不究。
他没那个能力,以一人对抗百名权贵。
就算是弘治帝本人,恐怕都不敢轻易追究这么多京中权贵。弘治帝不是杀伐果断的太祖爷。
常风道:“诸位忙了一夜。都先睡了吧。明日一早,让客栈的人准备晚宴。”
“明晚,我要在这客栈宴请朝廷的头头脑脑们。”
常府那边。
钱能父子深夜进了常家。
一进大厅,钱能便高声喊道:“常风呢?我找他有急事。”
不多时,刘笑嫣来到了大厅:“钱公公,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钱能道:“你家常风人呢?我有火烧眉毛的急事找他。”
常风提前已经料定,今夜会有不少人睡不着来找他。他住到泉流客栈不回府,为的就是躲这些人。
他提前跟刘笑嫣说了,若今夜有人找他要敷衍一番。
刘笑嫣突然脸一耷拉,眼里开始泛出泪花。
钱能道:“这怎么话说的。我来找常风,常夫人你哭什么啊?”
刘笑嫣抹着眼泪说:“钱公公,常风最近长毛病了。让他纳妾他不纳,倒喜欢上了去烟花柳地,寻花问柳。”
“自古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妓。”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今夜他又一夜没回家。我估计一准在哪个小娼妇的被窝里胡搞呢!”
钱能哭笑不得:“常夫人你放心。我替你管教这小子。他平时都爱去哪所青楼勾栏?”
刘笑嫣道:“他上年纪了,越长越丑。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得花。南楼、北楼他都爱去。”
“这一年,他几乎逛遍了京城里出名挂号的四十多个腌臜地方。”
钱能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找。”
刘笑嫣继续痛哭流涕:“呜呜呜,嘤嘤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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