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好像还挺有钱的,先上一条生产线估计不成问题。嗯……对了,还得先解决专利的问题,美国国籍在不列颠办事总归不太方便,或许我该劝他入个英国籍,自家的东西,我们用着也放心。”
亚瑟说到这里,忽然发现阿加雷斯一双红油油的眼睛正盯着他目不转睛,红魔鬼嘴角的笑容让人看上去只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恶心。
亚瑟轻轻咳嗽了一声,重新强调道:“当然,你明白的,柯尔特左轮的采购不是个人喜好的问题,苏格兰场会充分尊重议会决定。”
阿加雷斯连连点头,他搓着手坏笑道:“对,对,没错,苏格兰场只是响应广大公众的呼吁。毕竟你们不能把每次行动都当成摄政新月楼的滑铁卢战役那么打,你们又不是英国陆军。”
亚瑟听到这话,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他忽然站起身准备出门,可走到半道,又忽然扭过头抓住一瓶从杰明街商店买到的原产于中南美洲的可可粉揣进了兜里,亚瑟望着铁罐上的商标自言自语道:“这可可粉亚历山大喝着倒是挺中意的,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他的法国基因起了作用,还是勾起了他体内那部分老祖母的回忆。”
……
苏格兰场的囚室里,有一处明显与其他单间不太一样的地域。
红砖墙上贴心的开了两个天窗,不算太大的卧床上还铺了两床干净整洁的就像是刚刚买来的被子,而在卧床旁边还摆着一个简易的梳妆台,更让其他囚犯感到难以置信的是,这梳妆台上像是娘们儿专用的一样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的润发油、古龙水之类的东西,甚至于还奢侈的配了块镜子。
不过这还不是让囚犯们觉得新奇的,最让他们眼馋的是那间囚室还塞了张小餐桌,不止如此,每天吃饭的时候,大伙儿都是黑面包配土豆,但唯独那人却是被四菜一汤伺候着。
不过眼馋归眼馋,囚犯们却没有一个嫉妒这种待遇的。
大伙儿都猜测,关在那里面的四眼仔肯定是没几天活头了,过几天就要上绞刑架的人,嫉妒他干什么呢?
而就在前两天,这种让大伙儿眼馋却又不嫉妒的人便多了一个。
四眼仔的隔壁搬进了一个身板壮实的年轻人,俩人的待遇基本上是一样的。
或许是由于‘高端技术人才’的惺惺相惜,又或者是死囚们特有的同病相怜,他们俩经常会隔着一个只能放进半张脸的窗户聊天。
“惠斯通先生,我记得您说您是一个自然哲学的研究者,专攻声学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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