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菲利普在侍卫们的护送下完好无损的退回了公馆大厅,但是刚刚与路易·菲利普并排站立的亚瑟就没那么好运了。
亚瑟捂着自己渗血的肩膀,咬着牙跳到墙边蹲下,他一边躲避,一边还不忘破口大骂:“操他妈,为什么这种事总有我的份?”
大仲马见他受伤,赶忙挡在他身前位置将他的脑袋向下压:“谁让你和路易·菲利普聊天的!怎么样,我就说法兰西的刺客是欧洲顶好的吧?”
经验老道的维多克则赶忙扯开亚瑟的领巾与外套,他看了眼伤口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老弟,运气不错,就是擦破了点皮而已,我先用领巾包上止血,待会儿咱们去找個外科大夫看一下。”
“看个屁!刚刚是谁射中我的,你们看清楚了吗?”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激发了亚瑟的肾上腺素,还是因为再次中枪勾起了他过去两年忍气吞声的回忆,向来镇定的亚瑟这一次却半点息事宁人的想法都没有。
“亚历山大,你带枪了吗?!”
“这种宴会场合,我怎么可能带枪?凯道赛公馆的安全检查这么严格,我他妈连一根针都带不进来!”
大仲马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阵马儿凄厉的嘶鸣声,随之而来的是车轮滚滚而来的声音。
紧接着,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喊了句:“快跑!马车里装满了炸药,他们点火了!”
饶是维多克和大仲马这两个浑身是胆的家伙听到这话,也惊得脸色一白,他们俩甚至都不敢回头多看一眼,便条件反射似的一左一右架住亚瑟的胳膊朝着前方的草丛猛的扑了过去。
轰隆一声,爆炸的热浪骤然袭来,瞬间点燃了凯道赛公馆里美化环境的各色绿植。
梧桐树枝头的紫粉色喇叭花瓣被冲击波震得漫天飞舞,破碎的墙砖瓦片像是子弹般四处纷飞,砸的大仲马疼的一顿乱叫。
维多克的下颌也被飞溅的小石子开了道口子,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濡湿了他刚买的上好礼服。
亚瑟捂着肩胛骨回头看去,方才还古典华贵的凯道赛公馆此刻已经燃起了大火,驾驶马车强冲公馆大门的那个年轻人已经被炸的身首异处,刚刚站在车顶开枪的两个枪手其中一个已经被射的浑身是洞倒在了血泊当中。
至于另外一个枪手,亚瑟隔着被炸开一个大口子的墙壁可以看见他正躲在街对面的小巷里换子弹,而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个伙伴在接应。
与爆炸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凯道赛公馆内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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