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馆内乱作一团,刚刚还在闲适交谈、翩翩起舞的绅士淑女此时全都慌了神,他们像是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跑,既不敢贸贸然闯出去,也不想在公馆内蹲着被活活烧死。
这个时候,还是侍卫长的一声大吼给他们指明了目标:“跳窗户!”
稳妥些的绅士们得了逃生之法后,立马抄起身边的凳子将窗户砸开了一个口子,至于粗鲁一些的,则直接选择纵身一跃撞破玻璃跳了出来。
而盛装出席的淑女们则苦于自己膨大的裙子,此时她们就算想要跳窗也做不到绅士们那般灵活,但好在有些绅士的头脑还算冷静,他们此时也顾不得避嫌的问题,直接将自己的女伴环腰抱起,像是跨栏一般跨出了窗户。
只不过,腿长的绅士终究是少数,因此,大部分苦命鸳鸯的着陆姿势都不太雅观。
而在落难的人群当中,五十多岁的银行家德莱赛特先生老当益壮,他一个肩膀扛着自家闺女,另一个肩膀扛着舞伴,也不顾她俩的尖叫和拍打,直接从公馆正门的瓦砾堆中冲破了火场。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在大革命时期当过兵的法兰西人到底是多么的训练有素。
不过,即便德莱赛特先生拿出了这样的表现,他依然不是这场生死逃亡中最抢眼的人。
因为他身后的火场里紧跟着又冲出了一个穿着男装的女人,更令人惊奇的是,她的肩膀上扛着个男人,左手则还拉着另一个。
被她扛在肩膀上的那个,是亚瑟的老朋友肖邦,被她拉着一起冲出火海的则是目前风头正盛的诗人缪塞。
大仲马见到那个女人,忍不住骂了句:“妈的,乔治·桑,那个男人婆!我之前就警告过他,别去碰我亲爱的弗雷德里克,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看来她是一点都没把我的话当真!”
然而,亚瑟却没有兴致去听大仲马抱怨,他看了眼街对面正与警卫队激战的几个刺客,也不顾肩膀的伤势,直接抄起手杖翻过墙壁的破口向前冲刺。
“亚瑟,你去哪儿?”
大仲马话音刚落,紧接着便又看见一脸兴奋的维多克也跟着窜了出去。
“维多克先生!危险!”
维多克一边跑,一边扭头冲他喊道:“亚历山大,你不懂,危险才是最适合我们这种人的气候!你那天冲击军火库的胆气都哪里去了?我之前听奥诺雷说,你在七月革命那天其实压根没尽力,军火库那边其实压根没怎么抵抗,你就是捡了个便宜,这事该不会是真的吧?”
“维多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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