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国王的可恨演讲!记住威灵顿骑在马背上倨傲的脸!记住彼得卢惨案,记住六条特种法案,记住斯温暴动的审判!
那些该死的警察、条子、魔鬼蓝龙虾现在都武装起来了,他们扇腾着燕尾服后摆,紧紧的围绕在新撒旦亚瑟·黑斯廷斯身边,随时要向美好的不列颠,向良善的市民降下灭世之灾。
英国人,你们还能忍受吗!
……
卧室当中,只能听见沉闷的吞吐烟雾的声音,旅馆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这些青年意大利成员感觉自己的胸中一无所有,除了愤怒。
有的人死死地捏住报纸边缘,直到把它扯开了一条口子。还有的则放下报纸,站起身在房间内踱步,低着头仿佛像是在想些什么。
至于加里波第,他放下报纸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用那双纯真炽热的眼睛盯着坐在桌子对面尴尬的直挠头大仲马,认真的开口问道:“仲马先生,只要你告诉我这些新闻都是翻译错误,那我就相信你。”
大仲马望了眼加里波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作为一位直肠子的法兰西共和主义者,再没有什么比承认他的好朋友是个反动派更令人难以接受了。
在这些问题上,大仲马远不像是海涅那么懂得变通。
海涅交朋友的准则并不包括政治观点相同,他最看重的还是个人性格与双方合作。
再加上海涅并不能算是个宽容的人,所以这就导致了他的大部分仇人其实并非是保守派,而是那些与他一样的、说话难听且自我意识过剩的激进派自由主义者。
但大仲马就不同了,他对待与他一样的共和分子相当宽容,而对那些保守派则深恶痛绝。
从仲马先生那里混到一份午餐非常简单,你只要赞扬法国大革命,便能赢得这胖子的好感。
而这样的行事方式也就注定了大仲马非常忌讳别人说他与反动的保守分子来往,他不在乎暴露自己与女演员的不正当关系,也不在乎曝光自己有几个私生子,但是他唯独对与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的这段友谊羞于启齿。
加里波第看到大仲马羞愧的低下脑袋,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望着铺了满满一桌的报纸,喃喃自语道:“看来马志尼从伦敦寄过来的这些东西都是真的了?他其实是这样的人?这……这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一个支持意大利革命的人,一个支持波兰独立的人,居然能在伦敦干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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