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中断过对他的资助。高斯先生一直很感激公爵的知遇之恩,甚至于每本他出版的学术专著都会在扉页写上‘献给公爵’。
然而,在1806年的耶拿会战中,公爵却在与拿破仑的对垒中英勇牺牲。而在9年后的滑铁卢战役中,老公爵的儿子‘黑公爵’弗里德里希·威廉同样在统率军队的过程中光荣战死。对于高斯先生来说,这个世界上恐怕再没有什么人比拿破仑带给他的伤害更大了。”
大仲马听到这里,刚刚燃起的共和之魂瞬间被浇了盆冷水。
虽然他很想指出高斯的观点并不正确,但是从发生在高斯身上的事件来看,他就算讨厌拿破仑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
不过,大仲马还是打算替大革命挽回一些颜面:“讨厌拿破仑也便算了,法兰西的共和派里反对拿破仑的同样有不少。但是高斯因为讨厌拿破仑,进而厌恶大革命,这就有些不对了吧?”
平时碍于‘推荐信’不太敢在亚瑟面前表露自身观点的俾斯麦借题发挥道。
“我倒是觉得高斯教授的观点延续性很强,倘若不是大革命,法国又怎么可能诞生出拿破仑这样篡权夺位的怪胎呢。大革命的理想,拿破仑的口号,听起来都是十分古怪的。嘴上说着用自由和民主联合整个欧洲,实际上动用的却是国民自卫队和老近卫军,如果有人反对他们的观点,谁就要变成反对进步的反动派。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滑稽的骗局了。
因为根据我从书上看到的历史记录,可以很简单的得到一个明确的观点:如果谁认为欧洲是一个具有共同行动能力的统一体,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欧罗巴只是一个地理概念,除此之外它就是一种口头习惯用语。而喜欢使用这一习惯用语的家伙,主要是那些打着欧洲旗号怂恿他人火中取栗的人。欧洲共同体就像是一个幽灵、一个完全不真实的想象。”
说到这里,俾斯麦还不忘给自己找补:“当然,我从书上看到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正确。因为历史学家们往往也会站在他们的立场上看问题,每个人看待问题都有其主观性,而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往往又不会被写进档案里。”
不过,虽然俾斯麦已经往回找补了,但是转过头想了想,他感觉这段话对于自由主义者来说可能还是太难听了。
他提心吊胆的环顾了一圈,岂料在场的人当中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声反驳他的观点,甚至于那位他认为最自由主义的老学长海涅也并没有开口骂人。
相反的,这位德意志大诗人托着酒杯与俾斯麦轻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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