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我,我,我不去。”
“你敢!”钱先贵怒不可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韦氏刚才避出去了,在院子里晒被褥,这一声让她吓得身上一抖,差点将被子掉在地上。她急急把被子搭在绳子上,转身进了屋子,就看到自己男人低头哈腰,大伯子直直跪在炕上,对着弟弟怒目而视。
韦氏不是能应付场面的人,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文瑾默默地陪着二伯母走过去,韦氏轻轻搀扶了男人一下,想让他挺起胸膛。
他们二房堂堂正正,凭什么直不起腰来?丢人,也是他大房丢人。
钱先诚这个时候只是觉得委屈,并没有怕钱先贵,女人是手虽然没什么力气,但带着温暖和自信,带着理解和支持,让他心情大为安定,他果然直起了腰,眼神闪烁着,但神情坚决地迎向钱先贵的目光:“茜茜再嫁,我是不会去的。”
钱先贵又惊又怒,眼神闪烁,好一会儿才一脸悲戚:“茜茜被王家冤枉,就这么回到家里,你知道她心里有多苦?那简直是生不如死。你是她二叔,是她的长辈、亲人,不说为孩子伸冤出气,不为她将来打算,却在这里顾影自怜,顾及自己名声,连她婚礼都不肯去参加,你还有人心没有?”
钱先诚猛然睁大了眼睛:“茜茜说她是被冤的?那你如何不去找王家论理?”
“有理又能怎样?无非是再回到那个又穷又破的家里当个黄脸婆,我给茜茜找一家更好的,这才是对她好。”
钱先诚猛然摇头:“若是茜茜被冤枉,我们给她伸张正义,然后再去衙门要求和离,光明正大再去嫁人,这不是更光彩?”
钱先贵撇嘴:“也不嫌麻烦。”
钱先诚再也忍不下去,激愤的声音都变得尖锐:“你在衙门做事,王家就是想出妻,也不敢用这么丢人的名义,我去小王庄打听过,王家虽然不是大门户,但也请了族长和村里的里正,还有证人在场,茜茜,茜茜就差被人捉奸在床,我这当叔叔的,不把事情弄清楚,怎能容许有人往头上扣屎盆子?大哥,茜茜出嫁,我已经去过了,你这一回,不该再过来请我,我,我没这个侄女。”
钱先贵被揭了画皮,又羞又恼,脸涨得跟猪肝一样,坐在那里,眼珠子转了好几转,才不死心地说道:“你这是想和我断绝关系了?”
钱先诚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连声音都颤抖了:“我心心念念,就是想让咱家和和美美,相亲相爱,可是,可是我做错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呀,老天竟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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