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却非要悄悄给墓碑下面,埋一赑屃,说是能助他官运亨通。”
文瑾大惊:“这不是逾制了吗?那赑屃是龙的长子,朝廷明令,三品一下官员是不许使用的。”而她的祖父,还曾经是个奴才,若是被人告发,全家可就没人能活着了。
树碑修墓是大事,钱先诚没有通知文瑾回来,事情还没发生,还有挽回的余地。
“二伯母,若是大伯非要那样,我们就请了里正和耆老,在这边开宗祠,连祖父和祖母的墓都移过来,今后和大房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家人。一会儿二伯回家,你俩商量一下,若是觉得文瑾说得有理,二伯就去通知了大伯,告诉二伯,他去林津镇,是去通知的,不是去商量,若是大伯还要胡搅蛮缠,就不要客气,早一天斩断这股孽戚,咱家早一天安宁。”
韦氏沉思了一会儿,对文瑾点点头:“你说得对,这不是连累咱们一家的事情,是令祖宗在泉下也难以安心、断绝钱家宗嗣的大事,可不能迁就马虎的。”
钱先诚这一回听了文瑾的话,连连点头:“是该这样,是该这样。”他第二天一大早就赶着驴车去了县城,找钱先贵表明态度去了。
没想到,钱先诚回来时,脸色的怒色更甚,令韦氏和文瑾担心不已。
“他爹,你到底怎么了?”
“大哥,大哥也太过分了,他前一阵让我给文翰订婚,就是季县丞的女儿,我没答应,文翰还小,又热衷科举,我怎么也得等几年,让孩子安心读书,他却说我不知好歹,把我骂了一顿,我最后不搭理他,还当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他昨天竟然悄悄安排季县丞的女儿和我碰面,然后还说我在为儿子相亲。”
钱先诚从来没有对钱先贵的怨气这么大,说话的语气怒火熊熊:“你们猜老大怎么说?”
他学着钱先贵的语气继续道:“二弟,季县丞可是官家,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你把人家的闺女都相看了,女娃儿白白净净端端正正,配文翰绰绰有余,你还矫情什么?再说个‘不’字,别说季县丞,就是我,也和你过不去。”
钱先诚说完,气得猛烈喘了口气:“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儿?我哪有让他安排相亲了?再说,相亲了,就得订婚吗?还讲不讲理了?”
“二伯,你怎么说的?”
“我,我,我说,这事不成,让他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杀了我好了。”
“好,二伯,就要这么摆明态度,二伯这是什么垃圾都往家里捞,给她女儿嫁个半老头的矬子,还想给文翰哥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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