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阳县第一河东狮,他打得什么主意?”
钱先贵还好意思说季县丞的女儿白白净净端端正正,季家闺女一身的肥肉,那胖劲儿在山阳县城,可是出了名的。
这位季县丞,以前家境贫寒,娶了老婆之后,才在丈人的资助下,捐了个监生,然后又花钱弄个县丞的位子坐,这个人在山阳县,也是鼎鼎大名,不是能干,也不是有钱,而是惧内。要不是老婆太过泼悍,闺女貌不惊人还花痴过度,能二十二岁了都找不到婆家吗?钱先贵也太丧尽天良了,季县丞的女儿比文翰大五岁呢。
钱先贵这一回,却并不准备善罢甘休,二房已经有反抗的苗头,若不趁嫩着便掐灭了,将来,他的话就再也没了作用。
可钱先诚这一回,却哑巴吃秤砣,铁了心,无论怎样威胁利诱,都不肯有丝毫让步。
季县丞的老婆自打见过钱先诚,却步步紧逼起来。钱文翰前年考榜首时,她带着女儿刚巧碰上过文翰,当时虽然觉得那男孩子长得好,却看着穿着家织布的棉袍,一副穷人样,并没有特别在意,现在听钱先诚说起家里有上千亩地,还有鱼塘鸭群,开着收中药的铺子,是个不显水不露水的财主,心思就完全不一样了,何况,那男孩子还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前途不可限量,她就更觉得满意了。
季县丞还有点自知之明,见钱先贵吱吱唔唔,便明白男方家里不答应,他便准备撂开手,可惜,在季家,他说话从来不算话,老婆的话,才是落地有声的真言,架不住女人聒噪,季县丞过两天就会问一声钱先贵,事情进行怎样了,并且,脸色越来越难看。
任谁心里也不舒服,事情是钱先贵提出的,还拍了胸脯保证能成,可现在,亲家都见面了,对方却不答应,这不是拿他开涮吗?
钱先贵这才发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被两方逼到了死胡同。
在最后一次威胁弟弟不成后,钱先贵发挥自己诬陷和颠倒是非以及无事生非的特长,把责任都推到了二弟身上:“对不起,季大人,这若是我的儿子,我就是捆绑,也要把他和令爱送进洞房去,都怪我,平日对弟弟太过忍让,把他惯得不知好歹。是他求我,帮侄子物色好岳家的,但却背后,又偷偷找了别人,现在,竟然想攀附黄坡荆家。”
“什么?”季县丞大怒,但黄坡荆家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勉强压下心头怒火,季县丞问了一句,“你侄子定亲没?”
“没有,黄坡荆家,要等侄子中了举才行。”
“哼!”季县丞不屑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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