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拿住也是最爱钱隽的人是哪个。
从没见过沈明熙这幅样子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双眼熬得通红,头发散乱,帽子不正,到上书房门口,才勉强打起精神整理了几下,但依然掩饰不住颓废疲惫和极度伤心的样子,他无力地跪倒在地,给皇上磕头,把永昌帝吓坏了。
“你,你这是怎么了?”
“皇上!大姐临走,死不瞑目,是我许愿要照顾好小隽,可如今,我都做了什么呀?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我将来到了地府,如何给姐姐交代。”沈明熙说完嚎啕大哭。
永昌帝摆手,让身边的太监把人带到隔壁去哭,自己坐在龙椅上懊悔不迭,饶是他算无遗策,还是忽略了钱隽的影响,不仅是仁亲王府啊,还有沈家呢,除了沈明熙,沈明昭也是他的依仗呀。永昌帝这才意识到,几天里,沈明昭上得朝来,几乎一句话都不说。
他平日话少,永昌帝有些疏忽,此刻想起来,皇帝才,话再少,也没少到这种程度啊,一个字也没有。
纷扰不仅惊动了京城的官员,慢慢还传入百姓的耳朵,钱隽当年跟着皇帝从西疆归来的英雄形象,是多么深入人心,转眼被人逼到这样的境地,百姓心里遗憾、好奇,纷纷打听、议论,也不知道怎么传的,舆论的矛头直指仁亲王妃,都说是被后娘构陷,堂堂王爷,嫌大爱小,偏心后妻,跟着后娘做后爹,才使得仁亲王世子在家无立锥之地,不得不挂冠求去。
被当成理所当然的***人,王府将来顶梁柱的儿子杳无踪迹,还被人这么指指点点蜚短流长,仁亲王终于坚持不住,又一次病倒了,这一回,病势十分凶险,连永昌帝都微服探看了三回,一波一波的太医派过去,夜以继日地守护查看,几个老医正都快被折腾散了架,才算保住命。
仁亲王妃不是很能哭吗?这个泪做的人,刚开始的确哭得没完没了,但这一次哭泣,没人肝肠寸断柔肠百转地怜惜,没有百依百顺柔声细语地安慰,到了晚间,也没有温暖的怀抱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她无坚不摧的泪弹攻势,少了没了仁亲王,毫无用武之地了。
仁亲王妃不光见自家男人能哭,见皇帝也一样能哭,但没有换来同情,却把永昌帝一肚子的怒火给勾了出来:“仁亲王妃,你还有脸哭?若不是你做张做智挑拨离间,仁亲王和世子能闹成这样?朕还没和你算账,你倒先哭上了,你跟朕说一声,你有什么委屈?谁委屈了你?你凭什么哭?有什么资格哭?太皇太后赐婚是让你伺候亲王的,你做得怎么样?你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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