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借周借。”
“不用借,下午我会准时开始出粮,等会就让周伯通知大家。”周伯是家里一个老奴,年纪大了,干不动活儿,这些跑腿通知的事儿都是他的。
打发走了这些讨厌的人,金大奶奶立刻让老帐房报一下,若是出粮,家里能支撑多久,老帐房愁眉苦脸地道:“最多支撑三个月,若是大爷回来晚了,或是家里出事,咱们可就难办了。”
金大奶奶没说话,拧着眉思考如何解开这个难题,她是个刚强的人,就是饿着,也不容许别人这样的指责。
吃午饭的时候,文瑾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她让春明提着一包银子来到宴息室:“婆婆,这是我凑出来的,你把工钱给她们发了吧。”
“好媳妇,你拿回去吧,咱家再难过,也没有动用你压箱银子的道理。”
“婆婆。既然你对我说咱家,那还把我的家里的分那么清楚做什么?我的,就是这个家里的。”
金大奶奶十分感动,她是个爽快人,此刻也不再推脱,而是示意边上服侍的婆子接了下来:“好媳妇,等大爷回来,婆婆补给你双份的。”
“母亲且别这么说,生分了不是?我听五爷爷说,咱家出粮,有时候也付银子,虽然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收粮,但遇到万一怎么办?手里有粮心不慌啊。
虽然粮食丰收在望,但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粮价坚挺,付银子很吃亏,金大奶奶却明白文瑾的意思,哪怕是吃亏,也不能让库房空了。粮食没有收到手里,任何可能都会发生的,没粮的时候,再多的银子也得饿着。
吃过饭,周伯提着一把破铁锨,一边敲一边颤巍巍地喊着:“出粮了——,大奶奶通知大家,未时中开始,结春蚕的工粮——”
没有铜锣,破铁锨的声音暗哑又侧耳,配着周伯有气无力的叫声,让金王镇的人听着,心里直发酸,金二奶奶带人去闹着要工钱的事情,很快就在镇上传开,多数的人都在骂她,长房虽然拿出巨额资产聘了一个高门贵女做媳妇,可自打文瑾进门,他们睡觉都是踏实的,知道一份汗水,就能换来一份收获,不怕官吏敲诈,走在人前,都挺胸抬头的底气十足,他们觉得那付出,是值得的。
再说,虽然说长房有义务帮助族人,有义务振兴金家,可谁都清楚,长房的财富,不是大家的。金家本来已经每况愈下,都是金关山的父亲金三爷和胞弟金五爷能力过人,才又慢慢兴起,到了金关山这一代,更是走南闯北,让金家的生意又上了个台阶,长房攒出的那些钱,不是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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