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众随扈,陪着文瑾再去那个小山村,一路上风景依旧,站在村外,钱隽一脸疑惑地望着妻子:“看出什么来了?”
“相公,这里的人只知道开田种稻,为何不在坡地上植树种柑橘、菠萝呢?咱们出了南港城三十里,还能看到路边的果园,可到了这里,方圆十里都只有房前屋后种那么几棵树,这到底为何?”
钱隽哪里能回答文瑾的问题,便把跟随的刘景叫来询问。
刘景也没想过这个问题,红着脸对主子道:“我这就去问问麻村的里正。”
“把人叫来吧。”
里正麻十娃是个干瘦的小老头,黑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只有一双小眼睛很有神采,显得他比村里的其他百姓精明。
钱隽以商人的名义出现,对方就没有那么多礼敬,只大大咧咧地抱了抱拳:“不知客官唤小老儿所为何来?”
钱隽翻身下马,这才问道:“港城一片,种植菠萝柑橘者众多,为何此地甚少呢?”
麻十娃摊摊手:“不好卖啊。”
“不是每年都有人在港城收购吗?”
麻十娃点头:“我们这里和港城隔着通江,激流险滩,路途艰难,还是前年修了桥,去冬又修了路,这才好走了,我们没想到种菠萝和柑橘,谢谢客官,明年,我就栽种一些试试。”
文瑾忍不住称赞一句:“你们这里的父母官还真好,竟然能花这么大功夫修桥修路,这可下了血本了。”
“可不是!”麻十娃感慨了一句:“我们也是跟着沾光的。”
钱隽好奇地问了一句:“跟着谁沾光了?”
老头垂下眼皮,吱唔了一下混了过去,没有说实话,钱隽和文瑾也没追问,回头到了港城,这一打听,还把两人都惊了一下。
姚光远竟然是港城人,前几年他请了一个风水先生,为老父母找墓地,竟然看上麻村北边十多里的老鹤岭。
老鹤岭就像一只立于鸡群的白鹤一般,远比旁边的山岭都要高,山势也险峻,风水先生看中了鹤背的部位,说祖坟若是建在那里,子子孙孙都尊荣显贵,福泽绵长,健康长寿,姚光远闻听大喜,给兄弟了大笔银子,让他们把姚家祖坟修起来。
但老鹤岭和港城之间有个通江,姚家子孙拜祭时很不方便,港城的一众官员为了巴结这位内阁大臣,便在通江上开始修桥。
市舶司出银子,州府派劳役出人力,前后共修了三年,才有了文瑾他们过来时那座稳固宽敞的多孔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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