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腐朽的金属粉末中,他们艰难地把自己尽量武装了一下,随后便准备出发,沿着洞穴深处的侧面探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条快速的通道离开这儿。
“因为这里的下层明显是实验室与培养农场,一路上我看到了大量的解剖台、屠宰架和手术台,有许多冲洗的痕迹,却没有看到堆积特别多的……尸骨残余,而且他们为了维护下面的……那些农场,明显开凿了水道用于排污,加上这座要塞已经有年头了,这样的古典式要塞绝大多数一定有向外排放污物和污水的闸门,只要能找到那个绝对不会太小的水闸,我们就应该能想办法跑到要塞外面去。所以我们要沿着这些旁边的排水管道走,它们只能是排向外面的……”
一边小心地结成三人队形向前走着,乌列尔一边压低了声音向其他两人解释他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那假如这里的主人就是不讲道理,想要往火山口里排放污物直接焚烧呢?那也很合理吧?”萨莫宽插嘴道,这个新近获得庞大强壮的肉体的男孩有时候会显示出数秒对他新体型的不习惯,比如下意识地多走几步好跟上其他两人——于是他就会跨得太前,不得不重新适应队形。
“那我们只能向帝皇与父亲祈祷,这里的那个看起来的确非常讲究的领主没有焚烧垃圾这样的意识了。”
“啊哦。那我……同时向帝皇、索尔塔恩的父亲和你们的父亲祈祷。人多一点或许祈祷会更有用。”
“对人类的帝皇不可如此轻佻,萨莫宽,祂无所不知,祂审视着你。(The Emperor knows, the Emperor is watching.)”
“那祂现在就应该能听到我的祈祷,显现给我一些祂听到的迹象?哪怕是罚我,我也认了,真的,这会让我感觉更加安心。”
“……”
最后,乌列尔打破沉默,“萨莫宽,我们现在三人能够从这个地方全身而退,开始寻找逃生的路线,即是帝意默许。(He who keeps silent consents.)”
鲜红的肌肉束与肌腱牵引着不存在的眼皮眨了眨,男孩思考了片刻,“你说得有道理。或许是这样。不过我还是会向他们所有人祈祷的。”
在沉默中他们警惕地前进,小心地拐过几个潮湿、滴着水、满是笼子和实验品但无人工作的洞穴,只有两旁将死未死或是气若游丝的各种匪夷所思的恐怖手术试验受害者的呻吟和惨叫如泣如诉而不祥地回荡在空中的钟乳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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