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葬当夜进行。
而庞大伤者群体,已经在下午通过浮桥全部运抵汉堡。
用来麻醉用的烈酒已经不够用了,倒是作为清创的药剂还算足够。
几口大铁锅特意煮起沸腾的河水,等沸水冷却后,如此杀菌完毕的清水清洗伤兵的外伤,之后以麻线缝合伤口。
如同缝制皮革衣服一般将伤口缝合,之后涂抹一层蜂蜜再裹上素白的麻布,至于能否康复就看运气了。
至少埃斯基尔的伤口愈合得不错,他没有罹患伤口感染的坏血病,当然他将此认定是“主的恩惠”,完全不顾这是罗斯人医术高明。
所谓四百名伤者,他们过了第一个夜晚,就剩下三百余名伤员存活。挨过了最艰难的一夜,剩下的伤员经过一段长时间的修养,理论上都可以恢复正常。
并非罗斯人真的医术高明,实在因为这些幸运儿伤处都在四肢非要害处,只要严密关乎伤口感染情况,大多数可以活下来。这就是后话了。
但是,莱茵高伯爵罗贝尔受伤的左臂已经出现了颇为严重的炎症反应。
拿骚男爵已经先一步苏醒,当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完整的有石壁的房舍。透过狭窄的石窗,他看到橘色的光线照进来。
“已经是傍晚了?我……真的没死?”
他突然摸到自己身上盖着一层像是毛毡的摊子,猛地想坐起来,却好似浑身关节断了一样。
他下意识开始大嚎,旋即引得守卫的士兵推开木门。
那是顶着熊头的罗斯军的精锐常备军,他们突然的出现,使得拿骚男爵赫然看到了狰狞的獠牙。
“啊!是地狱怪物!”叫了一嗓子便又吓晕过去。
等他再度苏醒,一个熟悉的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是……是你?威斯特伐利亚伯爵,柳多夫?”
“看来你没有撞坏脑袋。是我。”柳多夫一番胜利者傲慢的姿态答之:“是萨克森公爵。拿骚,你战败了。你战败并非你的问题,现在看到你苏醒,我很欣慰。”
“我战败了。这场战斗我们注定失败,所以……”拿骚男爵已经释然,旋即问及关键之事:“你会如何处置我?处决我?还是,索要赎金。”
“处决你?不。我是如此卑鄙之人吗?你不是法兰克人,我的家族自古与你没有仇怨。关于如何处置你我早就想好了。现在给你一个选择。”
“一个选择?总不是让我效忠你?”
“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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