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我……我不配呀……」
她都快哭出来了。
窖穴甬道口昏暗的光投来。
黛儿靠在冰墙上,就像一头柔弱可怜的幼鹿,整张脸惨白,毫无血色。
月宫诲表情依旧淡漠,伸着舌尖轻轻舔着唇角,平静道:「不是任职,只是来一下,便今晚吧。」
「来、来干什么……」
「没什么,老夫想听你单独为我弹奏《伤南庭》。」
黛儿当场石化。
月宫诲从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一枚玉牌,弯下腰,塞到姑娘的胸口中,温和笑道:
「这是老夫的身份玉牌,凭此令可通行寒宫帝境,当然主要是能通行护灵殿。」
「放心,阴神卫不会过问原因,见到你了,也只会当作没看见,记住今晚过来。」
「莫要害怕,这是你的造化。」
黛儿贴着冰墙滑落,屁股扑通着地。
「谁在外面?」
便这时,拐角处传来一道轻咦声,声如空谷幽雀,又似佩环脆鸣:
「是黛儿么?」
「说了不用在外面候着,来了便进来吧。」
月宫诲拍了拍黛儿失神的巧脸,笑笑起身,表情一阵抽搐后,泪水就盈满了眼眶。
他哇一声冲向拐弯口,甩着袖袍像只丑猿咣咣跑进牢房里,撕心裂肺叫道:
「月宫奴小姐,老臣来看你了!」
……
牢房。
四面依旧只是冰墙。
并无什么特殊对待的特殊陈设,相反这里布局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
除了幽蓝色的冰桌之上,那张有点古朴味道,仿佛沉睡着仙灵的七弦瑶琴。
瑶琴后边,坐着一位身着素白长裙的女子。
她身上亦无任何珠宝配饰,腰玉、项链、耳坠、玉簪……这些在侍女身上都能见着的珠宝配饰,她一无所有。
三千青丝,如瀑垂腰,是见着来人非预想中的人后,她才抓起冰桌上朴实无华的乌木簪,象征性地挽起一个发髻,以示尊重。
即便如此……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单是静静坐在瑶琴之前,已如坠于凡尘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
「所以,你只是来要一枚传声玉简,好去荒山求见阿离?」
月宫奴纤手轻抚于古琴之上,臻首微摇,娥眉轻蹙,「可我灵念无用,不可篆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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