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没法应你所求。」
她的声音都如天籁,仿能让人平心静气。
月宫诲见涕泗无用,早已恢复平静,却依旧固执己见,掏出空白玉简道:
「老臣圣念尚且可用一二,能助小姐篆刻传音玉简,只要一句话便行。」
月宫奴抿唇而笑,不置可否。
她的拒绝之意,想来不言而喻。
这哪里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情,这事儿本身就很僭越。
堂堂护灵殿殿令,去求一个罪人要一枚玉简,以此保他去见圣帝传人后的性命安全。
从阿离的角度思考……
他当了这么多年圣帝传人,威严还没树起来吗?
竟是杀与不杀一个逾线者,都还要看一个罪人的脸色行事?
哪怕这罪人,是他的姐姐?
「阿离会不高兴的,这玉简无法给你,诲老请回吧,我要抚琴了。」月宫奴婉拒不了,索性直接拒绝。
她的性格向来如此,直来直去,不会顾忌太多,哪怕此刻身堕寒狱。
月宫诲面色却不大好看了。
他自问给足了面子,一口一个「老臣」,扑过来的时候还吃了不少鼻涕。
只要一个玉简而已,一句话甚至只要你的声音而以,不答应?
「老夫……」
「不是"老臣"吗?」
月宫诲话还没说完,月宫奴低眉抚琴,琴声一震,已是多了些肃杀。
「呃……」
他尬住了。
这么敏感吗,老夫态度都还没开始转变呢?
可月宫奴显然太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这么多年,她早已看惯了人情冷暖,这些前来看望自己的人中,鲜少有真心的。
要不就是求,要不就是问,要不就是其他……总之各怀鬼胎,她轻笑道:
「阿离只是去自爆,还没陨落吧?」
「不想尊重我可以不必,以后也尽量别来。」
「但请尊重一下月宫离,再怎么说,我也都是他这圣帝传人的姐姐。」
这便是在赶客了。
月宫奴自认为已经没给多少好脸色看,倘若是个正常人,这会儿或怒或抑,都该拂袖而去。
月宫诲没有,表情扭曲过后,还想挣扎一下:「小姐,老臣是真心的,阿四真不能死在外边,他是影子,现在情况太过严峻……」
「你在和一个罪人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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