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税收出现缺额,那么该缺额要如何找补?
“就说被陛下先前废除的辽饷。”
见毕自严不说话,南居益继续道:“是,下官也知道摊派辽饷一事,对于地方百姓的负担很重,可是建虏之患不解,那辽东便没有安稳可言,过去的仗就不提了,单说此次辽左出现的战事。
的确,从辽左爆发战事到现在,陛下未曾让户部调拨一两银子,一斤粮食,可是过于信任辽东经略熊廷弼,朝廷没有任何反应,如果说辽局实况是糜烂的,那……”
“左司徒,你说的话太多了。”
毕自严眉头微蹙,眼神凌厉的看向南居益。
在当下这个复杂朝局下,唯独一件事谁都不能涉及的,那便是辽左一战,哪怕是兵部有司,尽管呈递御前有不少奏疏,不过多数皆被朱由校留中不发,对待辽事,朱由校的态度很明确,谁都别想插手。
也恰恰是这种情况,使得不少人的心底,其实都暗暗揣摩到,天子有这种态度,只怕私底下向辽东拨银调粮了。
打仗,哪有不需要钱粮的?
且这个钱粮不会少!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枪炮一响黄金万两,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正是这种情况,其实一些人心底很担心,怕辽局有反复,怕熊廷弼有私心,怕辽左真的丢了,当然在少数人心底,甚至怕辽左一战打胜……
只不过天子大婚在即,天子在此事上表现得很重视,这也使得不少朝臣的心底,尽管有种种想法,但也就只是藏在心里。
这恰恰是朱由校的老道之处,就是叫在京群体的注意和精力,都集中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
“其实你们所担心的,本官虽说愚钝,不过也知晓一二。”
毕自严撩了撩袍袖,神情自若道:“除了以黄册为基准,明确永不加赋一事,可能会出现丁税缺额外,还有便是逃户、隐民等知晓此惠政,继而在原籍闹出新事,还有军、匠、灶、乐等户差额……这桩桩件件本官都想过,你们所担心的真就是这些吗?”
一句话让南居益、李宗延流露出各异神情。
别看毕自严没有点破,可二人都听明白了。
永不加赋这一惠政,到底就是到此结束,还是说藏着别的用意?
这是很多人都吃不准的。
毕竟今上的心思,根本就让人猜不透。
倘若是到此结束,行,大不了各地费些功夫,将黄册重新修订,毕竟先前征收人丁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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