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诗,这个名字,随着她的人已经落入我心底很久了,如今提起,依然拉扯着丝丝的疼痛。
我看着二叔很认真的说:“她和李兆,你能告诉我吗?”
二叔有点惊讶的说:“我以为,我以为你们和好是事情已经讲开了,李兆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我的视线再次落回杯中,那纯净的液体中透着我血淋淋的心脏:“从前,我怀疑他们,我认为何诗诗就是李兆心中那颗无法抹灭的朱砂痣,但如今我还这么认为,就太天真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早已看清他的心,同我一样,只装得下一个人。
只是,我始终不知道何诗诗在他心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就算是旧识,又或是她因为李兆远嫁,命运多舛,但如果李兆对她没有情,又岂会这么牵挂她的安危?
我不懂,我一直不懂…
二叔,这是我的心魔,我心中的刺,横生在我们之间的刺,一想起就会隐隐作痛,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拜托你,如果知道真相,请你告诉我!”
二叔的眉有着几道深刻的皱纹,他拿出烟问我:“介意吗?”
我摇摇头,他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我不知道告诉你是对是错,阿兆总是把你保护得很好,所以,他情愿瞒着你,什么也不让你知道,可是,虽然你不用和他一样受着煎熬,但是,却无形中在你心中烙下一道疤,这个世间,很多事,都很难做到两全其美,罢了,我不愿让你误会他,他…这些年承受得太多了,原谅我这个做二叔的,看不下去了!”
我把透明的玻璃杯握在掌间,二叔缓缓道:“那年阿兆十四岁,遇到意外,钢筋穿进身体,直接刺穿了右肾,当时到医院做了摘除手术,在医院躺了几个月一直没有寻找到合适的肾源。
那年何诗诗和李兆在同一家医院,她当时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已经病危了,听说那时候何诗诗的家人已经放弃了治疗,阿兆后来告诉我,当时何诗诗被家人推着轮椅,每天都会路过他的病房,但他没想到,那个不相识的女孩会把自己的肾捐给他!
阿兆好了后便出了院,他一直以为何诗诗没多久就去世了。
直到上了高中后,再次碰见她,他才知道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也不知道这叫不叫福报…”
我清楚的记得,好几年前,我拿酒瓶捅了李兆,我执意要看伤口,他那时浸泡在浴缸里,我当时就看到他靠近腰的地方有一道十分丑陋的疤痕。
我问他那道疤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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