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然后是自己。
他兴致勃勃,仿佛头一次听说这么与众不同的‘治疗’。
“不用锯子和刀,不用锥子和火焰、沸水,甚至不用吃什么喝什么药。”
他夹着雪茄,挥舞手臂:“他让我每天安排一个口舌灵敏的仆人,和贝蒂聊天,不停聊天。给她读书,给她讲讲男人的工作,运动,女人的衣服,一些业余爱好,我生意上的事,海洋,冒烟的机器——”
兰道夫那双蓝紫色的眼睛仿佛发着光。
“你知道吗?”
“贝蒂竟然开始‘提问’了!”这让操心的哥哥无比激动:“她‘提问’了!对我生意上的事提问!这简直…我不敢相信!她很少主动表达,整天对着油画。”
“现在,她竟然开始提问了!”
贝翠丝的反应,对他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罗兰能想象到。
陪伴一个从小少言寡语的‘问题’,兰道夫要承受多少议论。
但是。
他坚定的、绝不被任何人动摇的,爱着自己的妹妹。
数年后。
终于看见了曙光。
“我能让她这一生过得无比幸福。”兰道夫说。
“但我仍希望,她能有一日能亲口说出:‘我讨厌这个人,哥哥’,或‘我爱他,哥哥’——我希望给她最好的,我希望她能亲自向我要。”
兰道夫深深吸了一口,手指微微颤动。“并为此时刻准备。”
他昨天得知了这件事,一整晚都没睡好,连夜给爱德华·史诺写了信。
罗兰也替他高兴:“她问了什么?”
兰道夫脸上全是笑容:“是仆人告诉我的。她正给她讲我的雪茄店,讲我那满是雪茄的柜台和木架,突然,就听贝蒂问了一句——”
“‘那贵吗’?”
兰道夫活灵活现地学着妹妹说话的模样——虽然这也是仆人复述的。
他太高兴了。
“当然贵!我就知道,我的妹妹要比我更聪明,一下直指靶心!‘那贵吗’?看啊!多么专业的话!一般的小商人可没法立即反应过来…”
罗兰:……
-
这话里,竟然有这么多意思?
「你看见桌子上那根象牙了吗?」
-
嗯。
「它体现了什么?」
罗兰:?-
象牙还能体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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