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女儿受了苦,成天被谁用了又用。
那又怎么样?
那是他们的生活。
她从小生长的环境,让她只会保留惊讶和厌恶。
同情…
并不多。
因为在这遍地悲花的园圃里,冰冷的日光照着一众争奇斗艳的血玫瑰。
你很难分清谁开的更艳丽,谁流的泪更甜美。
每一个花苞里都有一段凄惨动人的故事。
可当一千、一万个花苞成天随风摇曳,你就很难再为他们感到悲伤。
‘你的花苞里是什么故事?’旁边的花问,‘是什么悲惨的故事呢?’
萝丝不会给它细讲,只这样回答:是生活。
所以…
她不在意那该死的矿工,也没多在意所谓的佩姬·斯特里特…
她装模作样,撒了谎,骗了人,只为一个有意思的——
一场极致混乱的狂欢。
她希望自己成为佩姬‘占卜’里的人,然后,亲手操纵,亲眼见证这场狂欢——那太有意思了吧?
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吧?
他们能踏平多少土地?
这些人齐齐怒吼的模样,该要多震撼呢?
“我在乎过程。”
少女咬了咬牙。
虽然说了实话,却又可怜巴巴地抿着嘴,把眼睛睁得比开始摇屁股准备捕鸟的猫还要大——这样或许更动人?
“这就是我,罗兰。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善良人…对吧?”
声音发虚。
她其实并不想让罗兰认为,自己是个‘毫无同情心的恶毒女人’——这不就该像那灰头发的圣人婊子了吗?
她以为,罗兰的‘苦闷’是因为那些可怜的矿工,而自己这‘无情恶毒’,只顾自己享受的行为,也显然和淑女背道而驰了。
——不过当她这样想,也证明了她还不够了解面前这个令她倾心的男人。
金眸缓而温的烘烤着她的脖颈。
看得人发软。
“那就好。”
黑发青年忽然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用指腹擦去她鼻头的黑灰,似乎一整天的不开心,在这个轻巧的回答中如晨雾般消弭。
“那就好,萝丝。”
他说。
少女哽了一下,想要问些什么,却忽然看向门的方向:
重而急促的脚步声自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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