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不时注视那个矮小、有些塌鼻梁、扁平足的年轻女仆了。
那是身体在提醒他,已经不需要为生存担忧,该去满足下一个目标——
于是。
在某个乌鸦振翅的夜里,老韦尔斯把她唤进了没有月光的地窖。
也许是因为出身泥泞,即便富裕起来,跌落,再富裕起来,他仍喜欢妻子那样款式的姑娘:
壮硕,有力气,嗓音又沙又粗,有着一双大脚,体味重些更佳——有种野动物的味道。
那一天之后。
脚掌宽阔的女仆时常夜半登楼,到老主人的房间服侍。
顺便。
仙德尔除了给韦尔斯驱散痛苦,带来新生活外,还给他一沓关于未来的计划:投资。
土地,矿产和铁路非大家族高等姓氏不得入内。烟草、酒与纺织业也被那些新贵把持——仙德尔没什么跟脚,只能为他找来一些零碎的产业,看似不起眼的、数目不大的投资项目。
然后,将它们排列起来,由老韦尔斯挑选。
这不够他穷奢极欲,但绝对能让一个老人安度晚年。
然而。
约翰·韦尔斯的幸运并没有到此为止。
数日后。
那个嗓音粗哑的女仆有了身孕。
老韦尔斯高兴坏了!
要知道,他一度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因为年轻时的诅咒。
‘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仙德尔。’
他这样说。
‘你给了我第二次人生。’
那天,穿着睡袍的老人又哭又笑,在安静的会客房里,跪倒在仙德尔面前,整整哀嚎了半个小时——这些日子来发生的,就像一场逼真的梦。他几乎死去,又奇迹般活了下来,重新享有富人的生活。
这样的经历使他开始思考,思考一些真正正确的事。
“我想用这些钱,资助伦敦城的济贫院。”
哭嚎中,他告诉仙德尔。
因为最初,他就是通过济贫院攀上了另一个阶级。
“我为他们提供…”
老人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也许是那个将于十月后到来的生命,让他开始恐惧,并正视了自己曾经所犯下的罪——也许只有恐惧。
但仙德尔蹲下来,握住他的手掌,温柔地告诉他:
不重要,先生。
只要你忏悔,万物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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