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将倾,靠几根竹竿如何支撑。」
「王谢两族子弟可有英才?」
王镇恶道:「自谢安谢玄逝后,谢家以谢琰为主,小一辈有谢混等人,都不过是中人之资,若是天王此时南下,大晋措手可得。」
「至于琅琊王家,只知写字念经,那个王凝之守会稽,居然会说遣阴兵守护,真是让人发笑。」王镇恶讥讽道。
王曜叹息道:「当年王导安定天下,何等英明,子孙不肖啊。」
「至于太原王家、颍川庾家、龙亢桓家、高平郗家、阳戳禇家这些上品高门,天下承平久矣,这些世家的子孙都废了,只知道喝酒谈玄,放诸战场估计与那王凝之一个德行。」
王曜问道:「孙恩如何?天师道信徒众多,他可能成事?」
「孙恩不过一流寇尔,只能为祸一时。」王镇恶道:「虽是皮癣之疾,但晋国病入膏肓,说不定因此而丧了命。」
王曜倒吸口凉气,道:「不至于吧,北府军尚在,应该能应对局势。」
王镇恶微微一笑,道:「王恭两次叛乱,桓玄割据江、荆,朝庭对手握重兵的藩镇已不信任。此次孙恩为祸,朝庭便急不可待地将北府军一分为二,再过几年,估计北府军就要被朝庭自己消灭了。」
「这样一来,桓玄岂不是会像其父一样有机会控制朝堂。」王曜沉吟道:「那你为何不看好他?」
王镇恶从容语道:「桓玄聪慧,但器量狭窄,有小智而无大德,似董卓能趁乱而起,但终被英才所灭。」
王曜饶有兴趣地问道:「不知镇恶可看出几个英才?」
王镇恶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沉吟片刻道:「天下方乱,时日尚短,大浪尚未淘尽狂沙,愚也分辨不清。」
「喔」,王曜看到王镇恶的神情,笑道:「这么说来你已有关注之人,不妨说出来让为叔听听。」
「刘牢之之子刘敬宣,为人忠义颇有胆略,若能继承北府军,假以时日或可成大气。」
王曜摇头道:「朝庭既对其父刘牢之十分忌惮,又怎会让他顺利执掌北府军。」
王镇恶也不争论,继续道:「汝南太守杨安玄,两度救援洛阳,以少胜多击败秦军,此子非池中之物。可惜其父杨佺期身死,杨安玄要丁忧去职耽误三年。三年之后,情形变化,恐怕要错过时机。」
王曜不以为然地道:「
三年转瞬即逝,杨安玄若是英才,自是无妨。」
王镇恶道:「今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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