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确是神童。”
严世藩素来最听不得父亲夸赞别人家的孩子,便道:“这有什么,纵是张居正再如何神童,也越不过父亲您去。”
此话原也不假。
严嵩五岁入严氏祠启蒙,九岁入县学,十岁过县试,十九岁中举。
不过,相比起严嵩这个前浪,张居正显然出色多了。
就连严嵩都不由得连连摆手,“这些话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切不可外传,免得让人笑话。”
严世藩有针对张居正之意,未尝没有对于张居正打破严嵩创下的历史纪录的不忿。
至于说,明史之上,同样有刘伯温、于谦等人聪敏更胜于严嵩?
无论是刘伯温还是于谦,都是一等一的人物,并且早已做古,难道严世藩还能跟死人计较?
但活着的不行。
略带警告地看了严世藩一眼,严嵩抚了抚长须,笑道:“看来徐阶也知道李默一系离倒台不远,这才想着跟自己的得意门生寻个好去处。”
......
范进出了周府,下意识抬头看了看牌匾,旋即折身上了马车。
心里则暗忖,下一次再来,这司业府,多半已经是祭酒府了。
严家父子决意治涝,这便让一向安稳的工部骤然变得忙碌起来。
别说其他人不适应,就连范进都感觉有些吃不消。
不过,既然决意治涝,严党倒也没有心思再去压制流言,完全就是摆出了听之任之的态度。
这倒是让高强兄弟俩的人马逃过一劫,没有因为散布流言被揪出来。
“怎么,都哑巴了?”
严世藩环视工部一应主事,“都说说,这涝该怎么治!”
“小阁老,咱们真的要治涝啊?”都水清吏司主事程弼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在他看来,此时才治涝,虽然谈不上亡羊补牢,但也可以说是临出恭才想起来要修茅房。
与其费力不讨好,还不如直接躺平。
法不责众,难道嘉靖帝还能把工部上下一扫而空?
再说了,黄河水患治理,工部是主责不假,难道其他部堂就能脱得了干系?
无非就是推出去几个替罪羊,平息圣上怒火罢了,总归还是只能不了了之。
严世藩看向程弼,没好气道:“若是之前,自是如此,可现在群情汹涌,沸反盈天,外面都在传是我严世藩贪墨了修堤的银子。”
“若是洪涝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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