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从血沫与疼痛中吐出这句话,然后喘息。直到好几分钟后,老骑士才有力气将剩下的半句话说出口。
“——对不对?”卢瑟愤怒地质问,无比虚弱,但仍然敢于掀起怒火。
塞拉法克斯没有回答,只是凝望远方。但远方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卢瑟艰难地转过头,看见许多具尸体伸着他们的手攀附在黑暗里,摇摇晃晃,有些手指已经折断,另一些则开始融化,变成血水。他们遍体鳞伤,暴露出病态昏黄的脂肪层或粘黏在一起的内脏。
不知为何,卢瑟觉得他们在哭。
“他们的确在哭。”塞拉法克斯说。“肉身已死,但灵魂却不得安息。我需要能源,至少在短期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那种能源,因此他们在此受苦。他们正是为此而哭泣,爵士。”
卢瑟喘着气,靠着阶梯一点点地坐直了身体,并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焦尸低头看向他,下巴开合,嘎吱作响。
“我杀了他们,还有他们的家人、朋友以及所有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然后,我把他们一起囚禁在了这里,以你所能想到最为邪恶的方式为我的仪式提供巨额的能量。这就是我所做的事情,爵士。所以,如果你要评判些什么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卢瑟没有如他所愿,老骑士此刻看上去甚至异常平静,犹如一座染血、破碎的雕像。
“一个星系?”他低声提出猜想。
塞拉法克斯摇摇头:“远不止这些。”
“一个星区?”卢瑟锲而不舍地抛出冰冷的猜测。
再一次,塞拉法克斯摇了摇头。
“你猜不出正确答案的,爵士。星球、星系、星区.如果你想,我甚至可以给你一个全息沙盘,让你花点时间调出银河地图并一一指认。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无论你看见多少死者,他们都只是卡利班人。”
卢瑟沉默了,好似突然陷入了由病痛带来的麻木之中。那些时日无多的病人们就是这样的一副神态,病入膏肓,不像是正常人那样醒着,但也无法真正入睡。半梦半醒之间,生活变得像是一条挂满了镜子的长廊,其间反射出的每一张脸都扭曲异常。
焦尸俯视着他,等待着回答。许久以后,老骑士才沙哑地提问。
“多少个?”
焦尸发出了一声空洞的笑声,像是在赞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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