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志。待我粮草、器械筹措完毕,便可大举北上,执其于阶前问罪。”
“而你们——”邵勋看了众人一眼,道:“能南下来见我,足见有归正之心,有一个算一个,都可论功行赏。王师取并州之后,堂堂正正做中夏之官不好吗?何必再受匈奴人的气!”
“太真乃大将军府军谘祭酒,我素重之。又曾为刘越石赞画,熟悉太原民情。北归之后,诸事可与之协商,可明白?”
“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交代完后,邵勋挥了挥手,让众人散去,但把三刘、温峤留了下来。
“太真,有空的话,联络下刘越石。”邵勋说道:“我知其有野心,但时势若此,便该顺应天时。再折腾下去,并无任何好处。中山刘氏乃名门望族,一朝破灭,岂不可惜?”
温峤心下暗叹,拱了拱手,道:“我会劝他的。”
都说梁公宽厚仁德,但果真如此?他是很少对世家大族动手,可一旦让他抓着把柄,可名正言顺之时,手段之酷烈又要超过司马越等人。
破家是轻的,灭族都不是没有过,梁公下手其实挺黑的。
“上党刘氏可为奥援。”邵勋又指了指三刘,说道:“别人可以不信,上党刘府君、河清刘镇将、幕府刘舍人、义从刘副督,皆为国家荩臣,可大胆信用,无虑也。”
“是。”温峤应了声。
同时偷偷瞄了眼脸色涨红的三刘,以及一旁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梁公的刘夫人,暗叹什么时候胡人也能上桌子吃饭了?
不过上党、幽州、冀州十多万羯人,雍、秦之地还有数万,甚至就连汉中都有了。
乌桓、鲜卑、匈奴、氐羌更是数不胜数,如果处理不好胡人之事,这个北方就统一不了,等着天天叛乱、天天打仗吧。
打匈奴,并非纯粹的军事仗,温峤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了。
这个时候,温峤都有点可怜梁公了。
汉以来的积弊全塞到了他手上,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见邵勋没别的话了,温峤行礼告退。
三刘目光炯炯地看着邵勋。
邵勋先走到刘野那身前,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掸去了她额头上的花朵残瓣,道:“累了就去那边休息下,我让人采了你喜欢吃的菱角。”
刘野那嗯了一声,心情好得无以复加,行经三刘身旁时,停下了脚步。
“狗奴,好好听梁公的话。”刘野那像小时候一样理了理刘泉的袍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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