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站在王氏一边的,这个数量非常庞大,足以抹平劣势还有超出。
现在的核心问题是争取那些并未参与到争权战争之中的中立部落的支持。
从人数上来说,他们比拓跋十部加起来还多。不拉拢的话,直接就跑另外一边去了,或者两不相帮,名义上不脱离,但事实上脱离拓跋氏联盟。
这是邵勋不愿意见到的。
“纥那没被抓到?”听到邵勋的问话,贺傉有些惊讶,也有些欣慰。
“他跑了,知道他去哪了吗?”
贺傉本不愿回答,但触碰到邵勋的眼神后,心下一突,道:“靠近宇文部的地方,还有几个部落,纥那肯定去那里了。”
“哦?那些部落这么恭顺?”邵勋奇道。
贺傉点了点头。
“大王,可速速遣兵追捕。”王氏一急,上前说道。
邵勋轻轻点头,但就是不下令。
王氏恍然间印证了心中的猜想,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黑。
“拓跋猗迤毕竟是一代豪雄。”邵勋又道:“贺傉,我已下令以王后之礼葬汝母于方山。作为人子,你不该缺席,忙完丧事后,就随我班师回平阳吧。”
拓跋贺傉愣愣地看了邵勋一眼,猛地起身。
邵氏亲兵纷纷抽刀,一日内第二次把刀架在贺傉脖子上。
贺傉浑然不觉,只深施一礼,什么都没说。
邵勋叹息一声,虽然性格懦弱,却还是个孝子,这让他起了几分好感。
这个可怜人,为难他作甚?
想到这里,转身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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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八日,平城以南哭声震天。
老弱妇孺坐于车上,男人步行,离开了他们居住二十年之久的家乡——不,对于此地的乌桓人、晋人以及部分匈奴人来说,可能还不止,但他们已被尽数贬为奴隶,发往汴梁。
失败者就是这个下场,没有任何公平可言。
甚至于,就连同为拓跋代国国人,相互之间也没有公平可言,运气好还能留在陉北,运气不好那就是官奴,找谁说理去?
晋军将士们欢天喜地,尤其是奉命押送俘虏及牛羊回家的那一批,更是喜不自胜。
王氏以下的文武官员、诸部贵人们则神色复杂,兔死狐悲之感尤其浓烈。
借兵复国,这兵是那么好借的么?
有些经历过猗迤、猗卢时代的老人更是感慨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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