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其他了,遂道:“昔年苟晞于青州用事,动辄杀人,暴虐非常,王氏为何不为民除害?”
“曹嶷据广固,积粟数百万,城阳王氏为何坐视,此祸又何解?”
曹嶷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两个老婢!亏你们还是士人呢,怎么和泼妇吵架一样,不停泼脏水,能不能有点风度?能不能不要误伤他人?已经有好几个人朝我看了知道吗?
王衍也有些无奈。
颜忠忠是够忠了,但沉不住气,一下子就被人挑起了愤怒,以至于方寸大乱,泼妇骂街,实在不堪。
“苟晞、曹嶷镇青州,纵有千般不好,却不扰民。”王宠避而不答颜忠的质问,只说道。
颜忠气乐了。
“民”之一字端地奇妙。
昔年颜氏不过底层小士族,颜氏女就被人称作“州民”,王宠嘴里的“民”又是何物?
颜忠只是被气乐了,并没有真的笑出来,但对面的武人们却齐齐大笑。
“苟晞选了数千美姬,日夜享用,此非扰民耶?”陈有根忍不住了,嗤笑道。
“苟晞还无端杀人呢,我记得也有士族被杀了吧?”
“曹嶷,苟晞的美人是不是落到你手里了?”
“你吃独食,太不要脸了。”
曹嶷:“……”
他真的很受伤。
早知如此,当年就下定决心,不惜代价把城阳王氏给屠灭了,省得现在被人指指点点。
邵勋朝武人那里看了一眼,笑声渐止。
“好一个不扰民。”众人嬉笑间,颜忠平复了下心情,道:“却不知王君所说不扰民作何解?”
“休养生息,无为而治。”王宠理所当然地说道:“使天下士人居有良田广宅,涉有舟车代步,足以息四体之役。养亲则有兼珍之膳,妻孥无苦身之劳。”
“秋夏于别庐读书,有清泉茂林,竹木松柏,又有鱼池、土窟为娱目欢心之物。”
“冬春之时,朋伴相携,观原野,极游浪之势,尽兴而归。”
“郡县佐吏,时尔拜访名家,咨以政事,辟为僚属,造福万民。” 此言一出,不少士人对王宠有所改观,觉得他好像不是那种哗众取宠之辈。
他提出的愿景古来有之,一直是士人们的理想生活。
做到这般,官都不用去当了,累不累啊?纵情享乐不好么?
当然,家族里总有人要受累当官的,其他人帮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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