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见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怀疑,笃定的不正常,便不再搭理他,亲自往马厩大步走去。
“你这人!”
那小厮着恼,牵着马便挡在他前面,道:“你要做甚?不要自己的马,抢别人的马不成?!”
他这一喊,周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这是官驿!留马送马都是有马牌的,不会错,不是你偷梁换柱的地方!”
薛白依旧不理会,手一拨就将他拨开,赶到马厩时,听得前方有嘶鸣声。
他当即喊道:“踏雪!”
很快,哒哒的马蹄声就响起,接着便听有人不停大喊。
“吁!”
“吁!”
马蹄声依然在响,接着,一道身影转过屋舍,跃入薛白眼前,正是踏雪。
这大宛马极有灵性,听到主人的声音,当即转头跑来。
但它背上却还坐着一人,正在奋力想拉住缰绳。
“吁!”
“十郎,怎么了?”须臾,又有数骑赶来,向那骑着踏雪的汉子喊着话。
“这畜生不听话。”
“哈,十郎你可是自诩马术高超……”
踏雪一心要往薛白这边跑,偏是缰绳死死拉着它的嘴,它几次奋力挣扎,在原地打着转,后蹄乱踢,想把背上的人甩下来。
换作一般人,恐怕早已摔在地上了,但那人确实是骑术了得,双腿始终紧紧抱着,任它如何都甩不下来。
他连着喝骂了好几句,声大如雷,见马匹还不听话,扯着缰绳就抽了马脖子一下,试图降服这骏马。
“咴!”
薛白见状大怒,伸手便掏身上挂着的一张弩,打算射杀盗马之人。
“怎么回事?!”
忽然,一声喝问传来,却是又有一人返身策马而来。
这人薛白却是识得的,乃是当年与他同榜中进士的李栖筠,如今已是朝廷重臣,官拜兵部侍郎。
李栖筠出身赵郡李氏,因是嫡支,在族中地位颇高,又是赞皇县人,因此掌权之后被时人称为赞皇公,却不知如何会出现在这里,与陇西李氏的子弟在一起。
薛白不由在想,倘若李栖筠认出自己,是会纳头就拜,还是趁机杀了自己。
他对此颇为好奇,遂站在那不动,反而脸上缠着裹布,不担心第一时间漏馅。
哪怕有万一,他自诩身手还不错,杀人夺马,迅速逃离也能做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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