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贺宏进敲敲烟杆,道:
“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你不随了他的意,一会儿他真跑那边去了。”
陈桂芬顿了一下,想起前几年因为住房闹的事儿,又想起傅璟佑的脾气,只能松口让步。
这次回来,傅璟佑没有拖家带口。
一路上没什么需要聚精会神操心的地方,他在卧铺车间安稳睡回来的,精神头很足。
陈桂芬寻思他坐车累,想让他歇一歇,躺下睡会儿。
他不。
他跟贺宏进拿了钥匙,跑去东打谷场那边看老宅房子去了。
正是农忙双抢交替的时候,早季稻割完,又割中稻、晚稻。
割了谷子还要打谷子。
打着谷子了,同一时间,还要忙着插种今年的第二季的双季谷子秧苗。
南方多以大米为主食,种植的庄稼,也多以稻谷为主。
傅璟佑走在池塘岸边,沿路打量。
烈日炎炎,这个点儿气温还高着。
热浪的气息一层高过一层,泛着斑斓丰收色彩的农田里,没什么人影。
靠竹林那片儿,宅子旁边的打谷场上,倒是还有人在忙着。
远远看过去,似乎是想赶在这会儿有点小风的时候,把谷堆里的灰尘砂砾扬出去。
几个老少身影交错,不断忙活着。
傅璟佑往那边回自己家,打谷场上的人认出他,都停下动作。
稀奇地凑到门前枣树阴凉下,跟他拉呱唠嗑:
“小六回来了?!”
“听说你媳妇儿刚又给你生了小子,这次是不是回来办满月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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