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韩长暮心神一凛,脸上却一派平静,不露分毫。
童兰英长眉一蹙:“约莫是亥初吧,奴听到有个四五个人进了后窗正对的那间荒宅,然后就没了什么旁的动静,他们离开的时候是亥末,那时候已经快到子初了。”
冷临江心神一凛,急切问道:“他们走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对劲?”童兰英凝眸想了半晌,才犹豫不定道:“奴听着,那脚步声好像没那么重了,不知道是人变少了,还是怎么着了?”她微微一顿,想起什么似的,双眼一亮:“对,他们走了之后不久,后头又是猫叫又是狗吠的,闹了半晌,后来又来了许多人,那些猫狗才跑开了。”
韩长暮眯了眯眼,别的没什么要紧的,正是因为猫叫狗吠的声音,更夫才会起了疑,才会去探查那荒宅,而后来的众多脚步声,正是坊正,京兆府这些人赶来时的动静,唯一有些奇怪的是,前头来的那一拨人离开时,脚步声没那么重了,是不是正是因为扛进去的人没有再扛出来,而方才那窄巷里也的确是只有一堵墙留下了拖痕。
他抬头,神情肃然:“童娘子可看到那几人的模样了?”
童兰英又娇又媚的笑出了声儿:“大人,奴这里是后窗对着荒宅的后墙,他们进出都不需要走奴的窗户底下,奴怎么会看得到!”她的目光微微一闪,朝隔壁的屋子抬了抬下巴:“方才奴都听到了,大人去赵娘子屋里了,赵娘子屋的后窗正对着荒宅的后窗,那几间荒宅里有什么动静,她看的是最清楚的。”她微微一顿,不屑的轻笑了一声:”大人,你别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贞洁烈妇的样子,都是装的,都做了暗娼了,能正经到哪去,又当暗娼又立牌坊!”
她的言语间充满了对赵娘子的不屑和讥讽,甚至还有隐隐的敌意。
之前在赵娘子屋里时,韩长暮也发现了这一点,但赵娘子像是在惧怕什么,惊恐过甚,又拖着个孩子,实在不好再问下去了,只能先派人盯着。
乔言达听到童兰英越说越不像话,又吼了一句:“童兰英,大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说那些个有的没的干啥,人赵娘子又没抢你的生意!”
童兰英撇了撇嘴,嗤笑道:“她倒是想抢,她有那个床上功夫吗?”
“......”乔言达哑然。
韩长暮也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来了,主要是童兰英这间屋子的后窗是斜对着荒宅的后窗的,即便有人在荒宅里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童兰英站在后窗下,也只能听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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