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友直道:“就以十道通七道为率,只要你能考得如此,老夫在令君那边为你说话。”
章友直这么说是订了高标准,以他料想只要章越能对六成以上,他就可以开口让县令将章越招入县学。
章越正要称谢。
章友直则道:“莫要说这些话,县试之后你五日来一趟南峰院,我亲自教你篆书。”
章越心想都安排到这个地步,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郭学究要十道题目全对才能进县学,自己七道即可。对寒门学子而言,有这样一个老师,简直可以省去数年的读书之功。
“学生多谢先生,大恩不言谢,临别之际学生有一不情之请。”
章友直问道:“哦?”
章越道:“学生想请先生赐学生两副字为时刻教诲,一旦学生用功不勤时,就会想到先生之耳提面令。”
章友直失笑道:“这有何难?”
说到这里,章友直走到书案当即提笔刷刷地写了两幅字。
章友直将两字给章越道:“你回去后,也可从中用心揣摩篆书之法。在篆书一道上你是老夫所见天资最高之人,将来莫要让老夫失望。”
章越见了这两副字自是感激涕零,回去以后一副字自己留着,一副给彭经义算是完成了交代。
至于以后自己在章友直那边学习篆书时,以学习之名常常多要几副字,日后若是发现了,自己也有说辞。但这可能性太小了。
章越告辞离去,又去了书楼寻职事。至于职事倒没有太多话,只是让章越要借书时就来书楼借书。章越听了很感动,临走时就将《周礼》,《仪礼》以及郑玄的《三礼注》都借走了。
职事是一脸凌乱的表情看着章越离开书楼的。但他的小孙女得知章越再也不能来陪他下五子棋后,顿时哭成了泪人。
从南峰院回到乌溪。
郭林已经知道了章越被族学拒之门外的事了。
郭林是个不擅言辞的人,也不知如何安慰章越,只能闷坐在一旁,憋了半天只道了一句‘师弟回来了啊!’
然后郭林又憋半天,组织了一番言语最后道。
“师弟饿了吗?今晚吃面!”
章越明显是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句,只是对于吃食来者不拒。不过令郭林庆幸的是章越的胃口还不错,不仅把一大碗面吃完,还偷偷从他碗里夹了一筷子。
郭林捧着碗心想,师弟如此表现,应该是无事吧。
更让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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