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欢。
章楶再度请求道:“丞相,我宁为一经略使,也不愿在京尸位素餐。”
章越道:“经略使怕是不能,唯有防御州或团练州知州才可。”
章楶变色,他显然觉得自己从签书枢密院自降为经略使已是够委曲求全了。没料到章越只肯给他一个知州,甚至还不是节度使州的知州。
章楶大为失望,索性闭目养神。
章越心底想起,章楶为经略使时,二人何等肝胆,可谓是同舟共济。如今利益不同,怕是因此而分。
章越当即从章楶府上离开,寻又吩咐黄好义让他的兄长黄好谦和其子黄寔去看望章楶。
黄好谦是章惇,章楶的姐夫,又得蔡确提携,与苏轼苏辙为好友,他的儿子黄寔则在章越门下办事,现被章越提为监察御史。
章越现门下也是派系极多,毕竟寒门出身,难免底蕴不够。
章越回到府中,恰好下了小雪。
章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这些日子天子虽对己推心置腹,授予全权,但也不时板起脸来敲打一番,忽冷忽热,以此来显得自己高深莫测,圣意难测。
章越是明白人,对这些帝王心术的手段,他怎么不知呢?
若可行,自己早授章楶行枢密使之职由他担任此职,岂不是要胜过韩缜十倍,可惜啊,都是官家猜忌,祖制所限,防着这个,又防着那个。…。。
官场上的攻讦和指责,又是频频不断,令他不得不分心应对。
章越坐在院落里,闲闲体会,朝堂之事如波涛般在心底翻涌。
这时候十七娘带着两名女使于庭院之中踏雪而至,章越看着十七娘大喜,当即站起身来。
十七娘对章越道:“官人眉头紧锁,是在烦心朝堂之事吗?”
章越道:“让娘子忧心了。”
十七娘笑道:“你我本是夫妻一体,有什么忧心不忧心。是了,官人最近不是在寻访名医吗?”
章越点点头道:“是啊。”
十七娘笑道:“若是如此,我可以帮得上忙。”
章越问道:“娘子认得什么名医吗?”
十七娘道:“为官人寻了一位。”
“名医何在?”章越立即问道。
十七娘笑道:“官人且听我说来此人来路。”
“此人姓钱名乙……”
“赵钱孙李的钱?”
十七娘笑道:“确实,听说与吴越王钱俶有宗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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