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营,当即趁势掩杀,两下齐攻西夏军伤亡近万。
此战取得了洮水之战后的又一大捷。
章越看到捷报喜不自胜,踱步半晌,激动地道:“此王文郁之勇堪比尉迟敬德。”
十七娘看章越这孩童一般的动作忍俊不禁,但心底也是由衷地跟着章越高兴。
这些日子章越眉头不皱,但今日这些情绪却是一扫而空。
……
此刻章楶府中,章楶与章惇二人正你一杯我一杯地饮酒。
喝至一半,章楶愤愤不平地道:“真是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章惇举盏道:“质夫莫恼,眼下国家有事,你必有重新启用之时。”
章楶道:“我今为宰执,岂为自己地位而恼,实为国家所愤。先有鄜延路败旱海,后有泾原路败灵州,连熙河路亦败鸣沙,阿溪重伤至今卧床不起。”
“到了这时,章丞相却不理不睬,说什么以静制动。”
“他在御前说什么,叫我们不要去攻,西夏自己会来攻。我军只要守好兰州,会州,西安州,怀德军一线,西夏自己便会上门的。这叫什么谋略?这不是守株待兔,是什么?”
“自古以来只有名将去调度别人的,没有别人来调度我们的。党项人又岂会听他的。”
“党项人攻则主动,我们守,则处处陷入被动。章丞相还美其名曰‘结硬寨,打呆战’。简直天真至极,党项又岂会如他预料?”
章惇闻言斟了一杯酒道:“我也是看不明白。”
“可是陛下却说太皇太后称赞此人,只知其深而不知其浅。”
顿了顿章惇起身道:“我说他是无大德却好小惠。人固有一死,这是谁也逃不过的,但我希望为陛下,为大宋而死,而不是这般懦弱而死。”
“平夏乃陛下夙愿,也是我章惇之夙愿,似种谔,张守约他们即便死了,也是虽死犹荣,虽死犹生。两路伐夏之败后,唯有与西夏一战到底,方可挽回。但陛下却下罪己诏,章越还自贬一官,这不是向天下承认,这攻夏是错的吗?向人示弱吗?”
“此人平日讲起道理来啰哩啰唆,办事不知所谋。这时切不可再用祖制‘异论相搅’,需排除万难,如当年舒国公,从上到下‘一道德’绳之,将主张议和大臣皆排斥出外,大行重赏重罚之道,如此上下一心,再以全国之力一步一寨,步步为营压制西夏,方可制胜!否则一旦议和成功,国威尽丧,到时候连青唐也保不住!”
章楶坐地而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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