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和因此说她不太正常。学艺术的人都不太正常,或许。
想起江和的时候她总是会扬起微微上翘的嘴角,笑一笑。
他是个开朗的家伙,喜欢把开朗的神经传递给身边的每一个人,如果不是他硬将逐酹送的手链硬说成是骷髅的话,印臣也许不会和他分开。
骷髅?难为江和想得出来!
印臣摆弄着手中的青色手链,眯缝着眼睛看。
链子很沉,重量来自于那七枚莲花。她不知道有哪一种木质能够产生这么强大的压力,
还有一种淡淡的藿叶的香气。听哥哥说这种名贵的藿叶香只在古代西域才作为贡品进献给皇帝。
那么她也算是半个贵族了?
对面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盯着她的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扑到旁边一个少妇的怀里说:“妈妈,我怕……”
她的母亲埋怨地看了印臣一眼,然后径自安W女儿去了。
印臣莫名其妙地坐在那里,一脸尴尬。怎么,她做了什么事吓到小姑娘了么?
火车缓缓地驶入敦煌站。印臣对母女抱歉地笑笑,拎着简单的行李准备下车。
小姑娘泪眼婆娑地看着她,问身边的母亲:“妈妈,那是魔鬼吗?”
母亲帮了擦干了眼泪,搂她入怀,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怎么会是呢?”
印臣愣了一下,看向手链,依然是青色的莲花,七朵。
敦煌是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市。
当公元4世纪的僧侣用瓦釜在此处雕琢出第一只浑圆光滑的观音手臂时,敦煌这个名字注定无法在历史的尘烟中为时间所泯灭。
印臣走出站台的时候,看见这座暮色中的古城在夕阳的笼罩下呈现一种金色的光泽,满地黄沙在背景之后添加了一些历史的风尘,让敦煌看起来像位迟暮的美人,虚无缥缈的薄纱遮住了她的脸,看似分明的轮廓让人产生欲窥其全貌的念头,神秘得令人揪心。
踏在她特有的沙质土地上,印臣似乎感觉到了一种隐秘的博大力量,将自己吸引在这片土地上。历史文化里遗留下来的生命残骸,奠基着这座伟大的城市。它们在夜风中化做一缕缕魂魄,带着依稀可辨的驼铃,向自己走过来。
她轻轻拨弄了一下眉梢上的发丝,看见出口处有个年轻的女孩,举了个大大的木牌,上面用青黑色的隶体书写着她的名字:月印臣,一看就知道是哥哥的字迹。
女孩看见印臣走近她,给了印臣一抹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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