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我颇为重视,现在万万不能掉链子。”
“青鸾,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可是,”我摸着自己的小腹,“我肚子里确实是你的亲生孩子啊。”
魏信的手落在我肩头,“你放心,我知道,我会待你们娘俩好。”
我瞧着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我嫁与他之时已然是身怀六甲,为此受尽他家人冷眼,这孩子本来就是他的,可我不能说,我终于知道,他也不会认。
六月上,我为我的信哥哥生了一个男孩儿,他为我们的孩子取名叫做魏隐。
虽则我和我的儿子在身份上都平白受许多磋磨,但我实在是个知足的女子,我愿意去体谅我的信哥哥,我知道他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
三年之后老皇帝薨逝,庆阳侯府扶持的小皇子即位。
同年老侯爷过世,一向对我尖酸刻薄的老夫人骤然慈眉善目许多,她素日在祠堂里待着,无事少有出来走动的时候。
魏信袭了爵,做了侯爷,在朝堂之上威风凛凛,我则成了庆阳侯府真正的女主人,执掌中馈,生活体面。
我原以为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只是没想到到底是我痴心妄想,我和魏信的感情一年比之一年崩裂。
他不断暗示我为他张罗纳妾、我自生下隐哥儿之后久久没能再孕、京城别家夫人时常戳我身份的痛处、隐哥儿偶尔对自己出身的怀疑质问……桩桩件件都是我和魏信之间的隔膜,渐渐地,我再也不能从他身上窥见我昔日恋人信哥哥的影子。
6
魏信要娶平妻这件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要嫁进来当平妻的人是当朝尚书家的千金。
魏信跟我说尚书家势大,娶她进门是为了拉拢尚书,以安君心。
我听了心里只觉好笑。
要说魏信现在朝中如日中天,正是别人巴结他都来不及的时候,其实早就用不着再靠着娶高官的女儿来拉拢什么势力了。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早些年魏信在朝中还没有站稳脚跟的时候,尚且可以硬扛着四方压力,为我一个沦落贱籍的罪臣之女留着正妻的位置,现在身居高位,反而却不行了。
这些年魏信待我日渐冷淡,府中偶尔也有几个侍妾通房,我虽一味安慰自己与他少年情深,又曾共担风雨,纵然一时冷淡隔膜,也不过是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事罢了,但心里到底有几分忐忑。
女子本就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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