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如何拒认,也无法抗衡旨意。而举家流放之后,不过三月有余,便传来了父母兄弟途中突发疾病,撒手人寰的消息。
我大病了一场,那时我是曾怀疑过宋家是遭陷害,奈何身为已嫁妇孺,且毫无证据,我束手无策,只得郁郁寡欢。
如今当这枚熟悉的印章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甚至与宁遂有关时,恍然间,我发觉这一切并不简单。
我暗自盘算了近一年来,宁家在长康城内,不仅产业蒸蒸日上,甚至还传出有京城权贵扶持。
旧日除了宋家扶持,未曾听闻有其他权贵相助宁家。
这一切,究竟因故为何?
这一夜,我辗转难眠。
直到次日,素水告知我,宁遂回府了。我来不及梳妆打扮,就去找了宁遂。
甫一入阁内,就见一道人影斜斜地躺在榻上,一只靴子穿戴着,另一只靴子却不翼而飞。他阖着双目,胸脯微微起伏着,显然是沉睡了过去。
我内心急躁,忍不住上前唤他:“宁遂,宁遂。”
他却只是随意地翻了个身,毫无动静。
我一时烦躁更甚,摇着他手臂继续喊了几声,他方才蹙着眉悠悠转醒,见是我,继而又阖着双目嘟囔:“你怎么回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昨夜手绘的印章图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宁遂懒懒地瞅了一眼,旋即又猛地睁开了眼,脸上闪过一缕慌乱,转瞬即逝。
随后,他又恢复了一副懒散的样子,反问道:“这是什么?你最近在学画画?”
已然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
我知晓宁遂的德性,此番样子,也追问不出什么了。
但此刻的我笃定,他定然与那枚印章有关系。
我收回了手绘纸,装作不在意地道:“没事,只是昨日在你书房外拾到的,怕是你的重要东西。”
宁遂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继而又听到我问:“对了,你上次说,我若被你的侍妾欺负了,告知你即可,可还奏效?”
“当然——怎么了?”他问。
“昨日我被柳环儿推入池中,险些丧命,此事我尚未声张,全凭你来定夺。”说完,我便假意咳嗽了几声,一旁的素水连忙添油加醋道:“是了,若非穆大夫相救……”
“咳咳……”我连忙打断素水,生怕将莫如给托了出来。
“此事当真?你没事吧?”宁遂继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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