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关了窗,我才看清一旁人的脸:“穆从容?你怎么在这?”
他微微一笑:“我还没有问,少夫人为何不在前方主持寿宴,怎地来这做贼了?”
见他打趣,我也不甘示弱:“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里呢?”
“英雄救美罢了。”他低声笑着,眼睛明亮。
他素来是温和恭谨模样,此时却夹杂了几分不逊,令我实在意外,我不禁退后一步,旋即脚底一滑,又遭他整个拦腰抱住。
树影斑驳的落在他眉间,我与他面面相觑,彼此之间呼吸交织,一股温热霎时升上脸颊。
“树干位置小,还是小心些。”他嘱咐道。
我眨巴着眼睛,木木地点了点头,假意环顾天空:“啊,今天天气真好!”
“嗯——”他不禁失笑。
我却突然回头,问:“所以,穆大夫,你居然会武功?”
12
穆从容不仅会武功,甚至连许多奥秘,他都知晓。
宴席过后,他暗中带着我去了一家茶楼,第一句话问的便是:“你是不是在查宁遂。”
我愕然,一时之间不知是否应当如实回答。
见状,穆从容提起茶壶,给我斟了一杯茶,茶雾缭绕之间,他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当年官船被劫一案。
“当年,那艘官船上载着的,是一批偷出来的铜料。”
原来,那一年,当今圣上兴修佛像,许了工部不少铜料。后来有人揭发佛像造假,用料不足,朝中有人偷梁换柱。
圣上大怒,下令彻查。
“而就当大理寺查到长康城一带,搜寻铜料去处时,那艘船便遭黑衣人挟持,并行至暗礁林立之地,杀了船上所有人,然后一把火烧了船,船上铜料悉数掉进河中,死无对证。”
“你父亲宋智奉命查案,不仅遭到百般阻拦,甚至最后惨遭陷害,究其缘故,是他触碰到了背后那位大人物的爪牙。”
听完他所述,似是替我掀开了重重迷雾。
原来我所猜测的没有错,宋家的确是遭人陷害,才得此下场。
一时之间,我情难自禁,蓄着泪问他:“所以……陷害宋家的人究竟是谁?宁遂是在替其做事吗?!”
穆从容沉默半响,才道:“我说这些,便是要告诉你,这股背后势力庞大且错综复杂,绝非你一人之力可撼动的。”
“再查下去,恐性命难保。”
“我不惧!”我抹了一把泪,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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