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又审视着穆从容:“所以,你又是何身份?”
他微微一怔:“不便透露。”
“不过,如若你一意孤行,也许我可以帮你。”
……
那一日,我神情恍惚地回了宁府,脑海中始终盘旋着穆从容所说的话。
他虽未直言,但透过零星片语,我已然猜到了当年宋家一事多少与宁家有所纠葛。
而宁遂,这些年来,也一直在给那股势力做事。
我想替宋家沉冤,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找到当初父亲已掌握但尚未来得及提报的证据。
事关那批沉铜背后的证据,是摧毁这股势力的唯一方法。
次日,我就回了宋府一趟。
时过境迁,昔日气派的府宅,如今已经衰败不堪。
天色阴沉,我推开布满灰尘的大门,庭院深深,入目一片破败景色,唯有院中那棵银杏树迎风摇曳,落了一地金黄。
这一瞬间,我眼前仿若出现爹爹生前立于银杏树下的画面。
当年他之所以栽种此树,也是源于我酷爱若安寺内那棵银杏。
若安寺。
银杏树。
——我出嫁前,爹爹特意嘱咐我要守护好那副描绘若安寺的墨画。
顷刻间,犹如福至心灵。
我霎时明白了什么,猛地转身朝外走去。
而就在我踏出大门的那一刹那,屋顶上忽而飞下来一抹曼妙的身影。
她环视周围,继而望向那抹行色匆匆的背影轻轻一笑:“引蛇出洞,看来,快成功了呢。”
13
我匆匆回了宁府,唤老管家为我备马车,准备即可出发。
未曾料到会撞到宁遂。
他一身锦衣玉袍,迎面走来,依旧是风度翩翩的模样,只不过素来神采奕奕地脸庞上多了一些疲惫。
我的脚步一顿,转身欲要换一条路。
他却忽然唤了一声:“绮罗。”
我怔在原地,缓缓回头:“何事?”言辞冷漠,似是极不愿面对他。
自从前日断定宋家一事与他有关后,我便恨极了他。
我不愿面对他,也不愿去掀开他背后阴险卑鄙、为了权力而不惜残害宋家的狠毒面孔。我恨他,却又无法亲自手刃他。
如今,我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不惜代价找到当年官船铜料案的证据,揭露罪恶,为宋家沉冤昭雪,为宋家报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