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逞着性子道:“怎么着我也是宁府的少夫人,自然不能被侍妾踩在头上。”
“你若还有些许良心,今后就管好她们,莫要来叨扰我。”
听着我一阵埋怨,宁遂反倒不生气了,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夫人说的是。”
他语气温柔,一时之间,我竟语塞了,只觉得今日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静然之间,宁遂才想起什么似的:“再过些日子是娘的生辰,你记得回来一趟。”
说完,他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首嘱咐道:“今后她们再来闹你,告诉我便是。”
告诉你又如何,还能替我主持公道?我暗忖了一句,没有说出口。
反倒是一旁的素水望着他的身影叹道:“其实,少爷对您还是挺好的。”
“好,哪里好了?”我反问。
“不过是一贯风流讨女人欢心惯了,刚刚不还帮着那女人凶我么?”
话虽如此,当夜我却零星做了一些杂乱的梦,梦里梦外是旧日年少时的场景。
若真论起来,素水说的没错。
虽然我与宁遂打小不对付,他处处欺负我,但也的确处处维护过我。
犹记幼时我贪玩打碎了爹爹的一尊稀缺砚台,是一旁的宁遂颇有义气地替我顶了罪,随后就被他的爹拎回去胖揍了一顿。
又或是那一年我家忽遭祸事,朝廷罪责判下来之前,暗中得了消息的宁家义不容辞地提前履了婚约,才让我免遭流放之苦。
……
往事种种,似梦非梦,夜中辗转,不觉中竟是泪已千行。
4
次日,我是肿着眼睛醒来的。
醒来后我就吩咐素水备了些衣物和礼品,唤了马车往宁府去了。
秋意渐深,旋风急舞,马蹄跨过街巷中,最终,停在了一座气派的府邸前。
进府时,素水欲唤人去通报管家,却是被我拦住了。
我无意大张旗鼓,悄然进府后,入了先前居住的菘宁阁,方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换了副光景。
庭院间芳草衰败,长廊破旧,栏漆脱落,俨然一副破落景色。就连那原本宽敞的房内,都摆满了许多杂物。
素水见状气极,连忙唤了老管家,嚷着要请老夫人主持公道才行。
老管家却不急不忙,假意训斥了其他下人几句,又道是前些时日新嫁的三姨娘随嫁太多,院内无处摆放,才放到这闲置的院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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