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老狐狸,三言两语就撇清了自个的关系。
我笑了笑,无意多言,要他吩咐些人打扫,将那些个杂物遣还给那三姨娘处便是了。
收拾妥当后,我就去给宁老夫人请安了。
一路上,素水有些不甘,说我贵为正夫人,却被府上人如此怠慢,实在可恶。
“待会我就要向老夫人告状!”
她咬牙切齿,似下一刻就想出口恶气一般。
我瞅着她轻笑:“说到底,这宁府还是姓宁,只要宁遂怠慢我,宁家就会怠慢。”
至于这少夫人头衔,不过是一纸空谈。
只是这一刻我未曾料到,幼时素来疼爱我的宁母,如今,也变了样。
甫一入阁内,遥遥地就见一美貌妇人正拿着剪子在修剪富贵竹,听到来声,宁母也没有回头,依旧自顾自地修剪着枯黄的叶子。
“儿媳恭请婆婆福安。”我走上前,微微福了个礼。
宁母没有应话,许久寂静,剪子修剪声蔌蔌。
将我晾了一阵后,宁母才幽幽看了我一眼:“我当是谁,原来是绮罗啊。许久不见,倒有些难认了。”
微息,又道:“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婆婆。”
言下之意,尽是责怪。
我微微一怔,不曾想她会如此发问,只得低眉道:“是绮罗不孝。”
见我如此安顺,宁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将剪子放下后,挥手道:“锦溪,这叶子剪了一茬茬,既不发新叶,也无甚赏观,还是换了一盆合欢竹吧。”
“合欢,合欢,合我心意才行。”
一旁伺候宁母的锦溪闻声,连连应道,端着那盆富贵竹就匆匆离去了。
我望了望她的背影,知晓宁母言语中是针对我的种种不满。
仔细想来,如是而已。
我嫁与宁遂以来,一未曾侍奉公婆,二与宁遂不合,常居外院,三又未曾为宁家诞下一儿半女。
的确空占宁少夫人之名。
更何况曾经的宋府旧势已成云烟,我嫁给宁家,也只是宁家的累赘。
当初初嫁宁家,宁母微显异样我也未曾放在眼里,如今细细想来,人与人之间,皆不过以利图之。
我既无利,他们厌烦也是应当了。
尔后,我还是装作不知其深意与宁母问安了几句,才缓缓离开。
直到出了庭阁,屋外已是落日黄昏,我微眯着眼望了望绚丽的霞光,莫名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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