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谨裴的嗓音毫无温度,绝情又凉薄,“你刚才表现得很好,但我们之间是不会有孩子的,这一点你要清楚。”
舒涞不怒反笑,“厉总不要想太多,我这么说也只是为了惹怒楚琪姐,女人总是这样,认为一旦为了男人繁衍了后代,就形成了比结婚更加坚不可破的关系。其实呢?对于男人来说,只不过多了一个后代,对于女人,不过是多了一份保障。”
舒涞这话说得难听,却在厉谨裴和她的身上得到了印证,他们和楚琪这种在幸福的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不同,天生就对爱这个词充满厌恶。
厉谨裴找到了他的楚琪,舒涞呢?
她的手脚都戴上了镣铐,在被规划的半径里起舞。
手上空无一物,大理石纹的壁纸快被她抓破,她侧了个身,摆弄着台灯的开关。
鹅黄色的灯光忽明忽暗,将她的轮廓映得更为瘦削落寞。
门铃有规律地响了几声,她紧紧地捏着裙边,开了门。
是厉谨裴的保镖阿杰,手上拎着舒涞的手包。
她点头致谢,阿杰带着墨镜,面容刚毅,如同他的主人一样看不出喜怒。
舒涞摸了摸包里的药瓶,“再帮我拿一杯热水。”
倏地,厉谨裴神情怪异地说了一句,“你有按时吃避孕药吧?”
他脚步生风,到了舒涞的身边将她拽进他的怀抱,像是在确认什么,灼热的气息像是电流一般麻痹着舒涞的神经,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无其事地推开他,“厉总,你放心,你给的避孕药我每次都按时服下,舒涞有分寸,绝对不会为您惹任何的麻烦。”
明明她是他的妻,却好像躲在黑暗里没有名分的人一样。
舒涞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的时候,厉谨裴压在她的身上逼她吃下避孕药的场景。
时光冲散了悲伤,因为这无关紧要,至少在厉谨裴给她的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倒是厉谨裴眯着狭长的眼,足足盯了她几秒钟,才悻悻地松开手,“给她。”
看,她连喝一杯热水都需要厉总的首肯。
舒涞虚若无骨,只能倚在玄关处,她的面色苍白,饶是浓妆也遮不住那抹悲凉。
“我和主办方还有事情要聊,你现在这里等我。”
厉谨裴穿上外套,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优雅。
舒涞暗笑,这主办方怕不就是楚琪。
她从一进宴席,就发现了不少少年时期的熟悉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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