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道:
“此人一心求道,迟尉一死,便杳无音讯…”
“嗯。”
隋观淡淡地应了一声,答道:
“他比迟尉聪明。”
此言一出,这青紫色眸子的男子不再言语,缓缓闭目,渌葵池上的渌水之气渐渐趋于平淡,四周安静得只有洞泉滴答之声,宁婉等了一阵,终于听着眼前人语气平淡地道:
“随我去【渌语天】。”
宁婉迟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入谷底,她心中绝望,语气生涩,可元素尚却没有拒绝的能力,更何况是她呢?在迟疑一瞬之后,她只能无力地吐出一个字来:
“是……”
此言落罢,滚滚的渌水之气开始在这池上弥漫,洞中哗啦啦落起淅淅沥沥的雨来,渐渐将两人遮蔽,两人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空旷且寂然,只留下跪在池边的林乌宁。
“滴答!”
随着雨水消弭,池面恢复平静,重新如镜子般洁净,竟然倒映出宁婉的一身白衣和她的柔美脸庞,微微低头,在那清清的池水中显得格外清晰。
宁婉的倒影还在渌葵池中。
而那倒映的主位上也有了隋观的倒影,他的青紫色眸子低垂,静静地望着宁婉。
很快,他悠然起身,池中的宁婉也有些不安地站起身来,紧紧跟在他身后,一直消失在渌葵池所能倒映的边缘。
……
望月湖。
晚秋霜降,岸旁的树已经结了霜,道路覆冰,车驾的轮子驶过,发出喀嚓喀嚓的脆响,马鞭挥动,正传来道旁的路人窃窃私语:
“北方折腾了好些日子,近日算是越演越烈了。”
“谁说不是呢…死的人也不少了…前些日子不是真人也陨落了?”
外头的碎言碎语飘进车窗子里,让内里的青年把帘子挑上来,转过头去,笑道:
“好不容易见四叔出关,正巧【黎客楼】有了新戏,一来亲近一二,二来…从来听说这湖岸风光甚好,也让您赏看一二。”
一旁的李周洛有些笑意,答道:
“我说你哪来的闲情坐车驾,原来如此…至于这戏…自从周暝闭关,博他喜好的人少了,一掷千金的人也少,难得一场新戏。”
青年自然是李绛宗了,他比他父亲圆滑得多,也没有对叔公李承那样深的感情,此番自然是来缓和关系的——李周洛不但是个筑基,还出身显赫,怎么能得罪呢?
李周洛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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