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勾唇,语调调侃,“不敢,怕你一生气,去找你的阿尧哥。”
苏婳笑出声,轻轻翻了他一眼,“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下次不要开了。”
顾北弦淡嗯一声,心里说:没开玩笑,是认真的。
回到凤起潮鸣。
苏婳给苏佩兰打电话:“妈,电视你看到了吗?你前夫上节目痛斥我自私冷血,不赡养他,不帮他。”
手机里传来苏佩兰气呼呼的声音,“看到了,我已经在去他家的路上了,我要去找那死鬼算账!真他娘的不要脸,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一天没养过你,一分钱抚养费没给过,一点父亲的责任没尽过。哪来的脸去电视台说你不赡养他?他哪来的脸啊?气死我了!”
怕她吃亏,苏婳问:“他家住哪里?我马上带人过去找你。”
苏佩兰急忙说:“不用!你不要来!我能搞定!”
苏婳总觉得母亲好像有事瞒着她。
那拒绝的语气,太强烈了,像是生怕她去似的。
默了默,苏婳说:“那你带上保镖。”
“带了,我女婿给我配的司机和保镖,我全都带上了。”
“注意安全,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放心,丁烈那个老鬼,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纸老虎一个,不足为惧。”
挂电话后,苏佩兰带着保镖来到丁家。
因为生意失败,房子都卖掉抵债了,丁烈如今租住在城郊一处民宅里,上下两层带院的那种民用住房。
房子很旧了,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盖的。
周围的住房都已经拆迁,就只剩这一处没拆,房租比较便宜。
苏佩兰把破旧的门拍得震天响,“姓丁的,开门!快开门!丁烈,丁老狗,我是苏佩兰,快来开门!”
敲了半天,丁烈终于来开门了。
一探头,看到苏佩兰带着保镖,他马上就要关门。
苏佩兰用力往前一挤,把门挤出一道缝。
保镖急忙跟上来。
苏佩兰把门缝推大,刚要进门,略一犹豫,转身对他们说:“你们先在外面等着,十分钟后我不出来,你们再见机行事。”
保镖扫一眼丁烈,“可是……”
“没事,他不敢怎么着我。”
“好的,苏姨。”
苏佩兰推开门,走进去。
丁烈哐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迅速拉上门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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