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熟门熟路地将物件儿归置了,李惟俭疲乏地靠坐一旁。
李信明、李纹、李绮方才送过来说了一会子话儿,刻下都离开了。那李纹、李绮还与李惟俭约好了,待过得两日一并去逛夫子庙。
其后大伯母梁氏又来了一遭,送来一盅冰镇的银耳莲子羹,悄声数落了李守中一番,这才离去。
品了口温茶,眼见香菱行走之际瞥将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李惟俭便笑道:“且让吴海宁歇息一日,明儿一早我就打发他去大如州。”
香菱咬唇道:“四爷,我不急呢。”
“你不急我可急,这都五月中了,快些将这些事儿办了,咱们也好回返京师。”
香菱感激的应承下来,正要说话,外间忽而来了个管事儿婆子,转交了一份请柬,说是外间送来的。
李惟俭展开请柬瞥了几眼,顿时心下暗恼。这请柬是金陵织造甄应嘉送的,邀李惟俭今日赴宴,算是为其接风洗尘……这本没什么,可内中言辞太过狷狂!竟有长辈训斥晚辈的架势!
李惟俭与那甄应嘉素无往来,二人一个郎中一个织造,同为正五品,就算从李纨那儿论,不过是拐着弯的亲戚,这甄应嘉哪儿来的底气这般说话?
是了,此人怕是知晓恩师入了天牢,觉着自己靠山已倒,这才如此拿大吧?
李惟俭戏谑一笑,随手将那请柬丢在一旁,道:“张嫂子,那送请柬的人还在?”
张嫂子答道:“回四爷,在门前等着四爷回话儿呢。”
李惟俭道:“就说我舟车劳顿的病了,多谢甄大人盛情,此番却是无福消受了。”
“这——”
李惟俭嘱咐道:“原话说与那人,张嫂子可莫要错漏一字。”
“是。”张嫂子狐疑着应下。
那拾掇铺展行囊的晴雯不知内情,方才便在一旁的香菱可是听了个真切。待张嫂子一走,香菱便忍不住道:“四爷,这般回话可是会得罪人了。”
“姓甄的儿视老爷我,这般回话算是给他留了脸了。也就是老爷我近来修身养性,不然早让人乱棍打出去了。”
香菱便道:“四爷此番不是还要借助金陵内府的人手吗?”
李惟俭便笑道:“内府又不止是金陵织造衙门,老爷我从旁的地方借人手也是一样。”
香菱闻听此言,便不再多说。她本就性子绵软内秀,也是因着李惟俭要派人去寻她娘亲,这才事事关切。
过得须臾,李惟俭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