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捱不过一个月就得被撵出去。
因是,首辅陈宏谋只能硬着头皮说,此令暂且只在江南施行。可权贵依旧不干,暂且只在江南?那来日岂非还要推行天下?
陈宏谋焦头烂额,与党羽商议一番,近期有意更改此令,实在没空理会严希尧这个政敌。
李惟俭暗忖,只怕陈宏谋也想开了,不论严希尧在不在,圣人都不可能让其独揽朝政。既然总要有个对头,那换个脾气臭的,莫不如还留着严希尧这老狐狸呢。起码严希尧办事儿还讲规矩。
严希尧道:“老夫的事儿,复生就莫管了。复生且说说此番南下情形。”
“是。”李惟俭当即将南下种种所见所谓一一说将出来。
广州也就罢了,这会子严希尧鞭长莫及,管束不得。待听闻林如海沉疴难起,怀疑为盐司上下谋害,严希尧顿时大皱眉头。
“朝廷立盐司以行盐政,为的是收取盐税以为国用,不想竟养出了一班蠹虫来!老夫此番南下,只怕要杀得人头滚滚了。”
思量半晌,严希尧收摄心思,忽而笑道:“林如海如何与你说的?”
“啊?”
严希尧揶揄道:“复生可曾得偿所愿?”
李惟俭顿时讪讪道:“多谢老师那书信……不过老师到底写了什么?怎地林世叔看过之后颇为不悦?”
严希尧乐道:“能高兴就怪了,谁乐意让自家宝贝闺女嫁与人做并嫡之妻?”
原来如……啊?
李惟俭眨眨眼,心下莫名……并嫡?
他又不傻,自是听闻过并嫡之说。大顺太宗年间,句章候张煌言家小、族人为伪清尽数斩杀,其人悲恸欲绝,太宗李过亲自召见张煌言好言宽慰,并赐下张、乔二夫人,许其并嫡。
张煌言感恩戴德,身为儒将,待李过死后,抱病随大军攻入辽东,犁庭扫穴,事闭含笑而亡,引为大顺美谈。
错非张煌言过世的早,其后论功行赏,只怕四王八公必有其一席之地。
无怪当日林如海那目光好似要刀了自己一般,也就是人家涵养好,换做旁人一早儿就将李惟俭乱棍撵出府邸了。
李惟俭二世为人,于女色上并不如何把持,不过想要姑娘,纳妾就是了,却从未想过娶并嫡两妻,老师怎会这般擅自为其做主?
“这,老师……这是从何说起啊?”
严希尧就道:“复生求娶林家女,为师又怎能不扫听一番?那林家女养在荣国府,自小吃药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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