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爹方才应承了,明儿也不用你出面,只管让他们去求告,不拘如何,总要将那文契拿回来。若是银钱不够,我这儿还有些体己。”
邢岫烟顿时受宠若惊,赶忙摇头道:“够用的,够用的,我这儿有三千两呢。”
邢夫人顿时笑眯眯道:“你妈妈说了……是俭哥儿送的?啧啧,俭哥儿瞧着是个大方的,实则他那大方须得分人。他既给了你银钱,怕是这心下便有你。没准儿啊,过上几个月好事儿就将近了。”
邢岫烟被邢夫人忽来的宠溺与调笑臊得脖颈都红了,只闷声不言语。那邢夫人自说自话好半晌,这才笑眯眯离去。
转过头来,邢夫人听闻李惟俭回了伯府,赶忙打发个小厮过去表功。大包大揽,只道这事儿不用李惟俭操心,她邢夫人自己便能料理了。
李惟俭打发走了送口信的小厮,心下莫名不已,暗忖这邢夫人怎么转了心思,上赶着来巴结自己?他却不知,邢夫人一直想巴结,偏生没机会。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要将姿态做的足足的。
回返东路院正房,眼见黛玉纳罕看过来,李惟俭便将来龙去脉一并说了出来。
黛玉顿时嗔道:“世间怎会有这等爹妈?实在是不靠谱!”
不用李惟俭开口,宝琴便道:“这还算有些良心呢,那没良心的一心卖儿鬻女,只管自己个儿吃香喝辣就好。”
晴雯、香菱等跟着数落了一通,又各自唏嘘不已。那宝琴说卖儿鬻女,晴雯便感同身受。错非那次跟着李惟俭去苏州见了亲娘,眼见亲娘还念着自己个儿,只怕晴雯这辈子都过不了这个心结。
李惟俭心细,转头儿便寻了晴雯说了好一会子话儿。
晴雯自是心下熨帖,却嗔笑着道:“我都不在意,偏四爷心里还记挂着。妹妹虽不曾找回来,可娘亲好歹不用受累了,说不得过几年还能接到京师来呢,我又哪里会七想八想的?”
这说的却是去年李惟俭随圣驾南巡,晴雯又跟着去了一趟。到得苏州,便由丁如松护着去见了其母。晴雯私下里存了几百两银子,眼见母亲每日还要为人浆洗衣物,于心不忍,便寻了个妥帖的钱庄,每月到日子便给其母送去两块银元。
江南物价堪比京师,两块银元却也够嚼裹了。上个月其母便托递铺来了信儿,只说如今享了福、得了济,再不用每日操劳,邻居都夸瞧着面相都好似年轻了几岁。
李惟俭知晓晴雯有些小傲娇,扯着其手搂在怀中宽慰了好半晌,临到入夜这才去寻宝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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