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近来精力都放在五军统督府上,每天脑子里想的不是怎么在京畿五军中间大出风头,就是琢磨要怎样才能尽快在那些尊崇武力的军营里拓展影响力,对于京都风向的关注难免有所放松。
幸好安屿时间宽裕,帮她弥补了信息滞后的不足。
「你没发现鸿安大长公主这大半个月都没登门了?」安屿斟了杯果茶递过去,笑着说,「咱爹娘最近脸上的笑容都多了,毕竟耳根子清静多了,也不用为难怎么委婉的拒绝对方了。」
盛苑倚在车厢上,抱着胳膊嘀咕:「鸿安大长公主这位受宠了三朝的贵人儿,竟然就这样不声不响了,还真让人不大习惯。」
安屿听着好笑:「要这样说,自打永宁进了皇宫外苑,京都都显得清静哩!」
「这可不一样!」盛苑摇摇头,抓了颗果子边吃边琢磨,「要论影响力和代表性,永宁和她娘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
「许是为了永宁膝下那些儿女吧!」安屿见盛苑较真儿,也不禁息了说笑的想法儿,跟着一起琢磨,「若是进宫时得了皇上的明示,清楚皇位和她那系无关,她以后的重心只怕都要放到那几个外孙外孙女儿上,就算为了孩子,该消停时也当消停。你不要看她之前闹得声势很大,要论起来,她才是聪明人,永宁跟她完全不能比的。」
安屿对于宫里之前发生的内情毫不知情,更不晓得永宁在岑太妃的引导下做了什么,故而还以为皇上会看鸿安大长公主面子,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放永宁和她的孩子们自由。
可盛苑却清楚,不管皇上和姐姐怎样处置,永宁公主永远都不会在出现在公众面前。既然不能放过永宁,那她的孩子们自然也不可能得到自由。
而这样的话,又无异于是在鸿安大长公主的逆鳞上跳舞,对方不放大招才怪哩!
「要我说你就是多虑了。」安屿看不得盛苑苦思不解的模样儿,见她情绪不高,立刻出声安抚,「你想啊,就算鸿安大长公主又不甘,她又能做什么?手里没有兵马,更不要谈权势,想要造反都走不出京都,她又能怎么做?」
说到这儿,安屿笑了笑:「就算她真要起事,大概也惊动不了你和京畿五军,或者巡城司、护城营,或者内卫那边儿,轻轻松松就能把控好局势了。」
「说是这样说,可也不能小觑了她……你莫要忘了卢皇后这个前车之鉴啊!」
提到卢皇后,安屿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去,再提起鸿安大长公主,不由咬牙切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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